“哦!”囡囡才不怕哥哥的假凶,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回中院去了。
“秦姐,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杨不凡转过头,对着脸色阵青阵白的秦淮茹,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诚恳”歉意,“那工具的事,真对不住,帮不上忙。您看要不问问后院三大爷?他那手巧,修修补补的活计也拿手。”
问阎埠贵借东西?那比割他的肉还难!秦淮茹心里更堵了。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儿,小孩子嘛。我再想想别的法子…你忙,你忙。”说完,再也维持不住,端着盆匆匆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西厢房,门板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力道不小。
杨不凡摇摇头,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刚进月亮门,就见傻柱正靠着自家门框剔牙,显然把刚才那一幕全看在眼里了。他冲着杨不凡嘿嘿一乐,眼神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行啊,小子!”傻柱用牙签指了指西厢房方向,“这秦寡妇的招,你接得挺溜啊?比你柱子哥当年强!那套工具真锁厂里了?”他显然不信。
杨不凡笑了笑,没正面回答:“柱子哥,您不也躲得挺利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傻柱屋门口挂着的半只酱鸭——那是傻柱特意挂出来“显摆”兼“防贼”的。
傻柱被噎了一下,随即又乐了:“嘿!你小子!行,是个明白人!这院里啊,水浑着呢,有些‘热心肠’啊,沾上了就甩不掉!”他拍拍杨不凡的肩膀,“以后她再找你‘帮忙’,你就往我这推!我这破厨子,除了锅碗瓢盆,啥也没有!看她能借啥!”
杨不凡从善如流:“那敢情好,先谢过柱子哥了。”傻柱这挡箭牌,有时候还挺好用。
回到家里,饭菜己经摆上桌。红烧肉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穆青一边给囡囡围上小围嘴,一边斜睨了儿子一眼,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前院跟秦寡妇磨叽啥呢?囡囡回来就嚷嚷‘狐狸精’。”
杨不凡洗着手,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囡囡的“神助攻”和傻柱的“仗义相助”。
穆青听完,哼了一声,把一碗堆得冒尖的白米饭塞到杨不凡手里:“做得对!那家人,沾上就没好事!借工具?哼,借了还能有还?她那点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不就是见你有本事了,家里日子也过得去,想贴上来占点便宜么?以后她再找你,甭搭理,实在抹不开面儿,就说家里东西都得问我!我看她敢不敢首接找我借!”
杨爱国也端着酒杯坐下了,他不太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算计,但听到儿子没吃亏,还得了傻柱一句“明白人”的评价,心里也舒坦,难得地开了句玩笑:“我儿子这‘明白’,都快成精了!”
囡囡正努力跟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搏斗,闻言抬起头,小油嘴亮晶晶的,骄傲地宣布:“我哥最厉害!太阳公公都喜欢他!”
杨不凡心里一咯噔,赶紧夹了一筷子青菜塞进妹妹碗里:“快吃饭,肉都堵不住嘴!太阳公公喜欢所有按时吃饭的好孩子!”
夜深人静。
杨不凡盘膝坐在自己小屋的床上,窗外月色如水。他并没有立刻入定,而是将神识悄然探出,如同无形的涟漪,谨慎地覆盖了自家小屋周围一小片区域。这习惯,是自打他发现囡囡的异常感知后养成的。
就在他神识扫过自家窗台下方的阴影时,一丝极其细微的、带着探究意味的波动一闪而逝。那波动并非恶意,更像是一种带着岁月沉淀的、好奇的“注视”。来源,似乎是后院聋老太太那屋的方向。
杨不凡心头微凛。这老太太,果然不简单。他立刻将神识收敛得更加精纯内敛,如同沉入深潭的石子,再无半点外溢。
叮!成功规避秦淮茹的试探与索取,维持安全距离。奖励:情绪值+30(来自秦淮茹的失望/羞恼,傻柱的幸灾乐祸/赞赏)。
叮!神识收敛与探查技巧熟练度微幅提升。提示:西合院内存在特殊感知个体,宿主日常需更加谨慎。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
杨不凡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秦淮茹的试探只是开始,刘海中的嫉恨不会消失,许大茂那坏种更不可能安分。这小小的西合院,人心比那台老镗床的构造还要复杂得多。
他感受着体内缓缓运转、比初来时壮大了不少的灵力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修真之路漫漫,这红尘俗世的“修行”,同样精彩。只要家人安好,囡囡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这“智斗”的戏码,他乐意奉陪到底。
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