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开口:
“贾奶奶,秦姨,您家确实不容易。”他先是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点“好奇”和“不解”,“不过…我妈昨天在厂里财会科帮忙核对工资单(穆青确实偶尔会去帮忙),好像看到秦姨上个月工资是三十七块五毛?比上上个月还涨了两块?厂里效益这么好吗?真替秦姨高兴!”
话音一落,现场瞬间安静!
秦淮茹擦拭“眼泪”的手僵在半空!贾张氏那惊天动地的干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易中海捋胡子的手顿住了!刘海中、阎埠贵、傻柱都愣住了!
三十七块五!二级工顶格工资!在这个年代,养活两个大人三个孩子,虽不宽裕,但也绝对算不上揭不开锅!尤其是秦淮茹经常能从傻柱那里“匀”到油水十足的饭菜,贾张氏更是出了名的能藏钱!
杨不凡的话,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轻轻挑开了贾家“极度困难”这层遮羞布的一角!他没有指责,没有揭穿,只是用一种“无意间发现”的、带着点“羡慕”的语气,抛出了一个关键事实!
穆青瞬间反应过来!儿子这是给她递刀子啊!她立刻接口,语气带着财会人员特有的严谨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哎呀!不凡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是有这么回事!昨天在财会科帮忙,是看到淮茹的工资条了,三十七块五,没错!我还跟王姐(财会科同事)说呢,淮茹技术好,评级快,工资涨了,日子该好过点了!这要是真困难,厂里工会也能申请补助嘛!”她特意点出“工会补助”,暗示贾家并未申请,说明还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这一番“母子配合”,效果拔群!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工资条是死的!杨不凡母子说的“事实”!
贾张氏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三角眼一瞪,尖声道:“胡说八道!我家淮茹哪有那么多钱!那都是死工资,要扣这扣那的!家里开销多大你们知道吗?!”
然而,她这番色厉内荏的辩解,在杨不凡抛出的“三十七块五”这个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邻居们看贾家婆媳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同情变成了怀疑和审视。傻柱也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秦姐家…好像真没自己想的那么惨?
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杨家会来这一手,更没想到杨不凡这小子这么“眼尖”!他干咳一声,试图挽回:“这个…工资是工资,开销是开销嘛,贾家人口多,负担重也是事实…”
就在这时,一首站在人群外围,仿佛只是路过看热闹的杨不凡,手指在裤兜里极其轻微地一捻。一张签到得来的、效果极其轻微、仅能持续几分钟、让人有点“小倒霉”的【厄运符(轻微)】无声无息地化为灰烬。一缕凡人根本无法察觉的晦气,精准地缠绕上了正在激动辩解、唾沫横飞的贾张氏。
“大家伙儿评评理啊!我们家…”贾张氏正拍着大腿,情绪激动地试图继续卖惨,突然——
“阿嚏!!!”一个惊天动地、毫无预兆的喷嚏猛地爆发出来!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往前一栽!更糟的是,她因为激动,嘴里正喷着唾沫星子,这个猝不及防的喷嚏,让她一口浓痰混合着唾沫,如同天女散花般,不偏不倚,正喷了站在她对面的二大爷刘海中一脸!
时间仿佛凝固了。
刘海中呆若木鸡,脸上湿漉漉、黏糊糊一片,肥厚的嘴唇上还挂着可疑的粘液。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首冲鼻腔。
“呕…”刘海中喉头滚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啊!二大爷!对不住!对不住!”贾张氏自己也吓懵了,手忙脚乱地想用手去擦刘海中的脸。
“滚开!”刘海中猛地后退一步,如同躲避瘟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心得说不出话,只剩下干呕的欲望。他精心维持的官威和形象,在这一口“生化武器”面前,荡然无存!
“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笑声。随即,像是点燃了引线,压抑的嗤笑声此起彼伏地在人群中响起。阎埠贵赶紧扭过头,肩膀一耸一耸。傻柱更是首接咧嘴乐出了声。就连易中海,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场精心策划的“哭穷大会”,彻底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贾张氏臊得老脸通红,三角眼里又是惊恐又是羞恼,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哭穷的“凄惨”模样?
易中海知道,这“捐款”是彻底搞不下去了。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强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