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那句“更要稳当”如同无形的枷锁,让杨不凡在西合院的行事越发谨慎。′墈?书·屋_ ·哽*欣^醉-全¨他收敛了所有可能引人注目的锋芒,上学、回家、帮母亲做家务、陪囡囡玩耍、在父亲的“监督”下练习擒拿格斗,一切都像一个最普通的、顶多有点小聪明的十八岁青年。连签到都变得低调,只在最不起眼或最顺路的地方进行,奖励也多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物资——劣质火柴一盒、掉毛的牙刷一把、半块肥皂……看得他眼角首抽抽。
唯一不变的是夜间的修炼。身下的聚灵蒲团依旧忠实地汇聚着后院老槐树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灵气。炼体初期的瓶颈如同坚冰,在缓慢而持续的灵力冲刷下,似乎有了一丝丝松动的迹象。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温热的力量更加凝练,运转也更加圆融自如。五感的敏锐度似乎也达到了一个新的临界点,他甚至能在夜深人静时,隐隐“听”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里那盏煤油灯灯芯燃烧时极其细微的噼啪声。
这天晚上,杨爱国在厂里值夜班。穆青在灯下给杨爱国缝补磨破的工装袖子,针线在布料间穿梭,发出细密的沙沙声。囡囡白天玩疯了,此刻小脑袋一点一点,像只打瞌睡的小鸡仔,手里还攥着哥哥给她削的木头小鸟。
“囡囡,困了就睡吧。”穆青头也不抬地柔声道。
“不困…囡囡等哥哥…”小丫头强撑着,眼皮却越来越重。
杨不凡放下手里的课本,走过去把妹妹抱起来。小丫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带着奶香的热气喷在他脖颈上,小身子因为困倦而微微发烫。
“哥给你拍拍,睡觉觉。”杨不凡抱着囡囡在屋里轻轻踱步,手掌习惯性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在他手掌落下,触及囡囡单薄的小脊背时,他心中微微一动。
聋老太太的话在脑海闪过——“心善是福”。,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他看着妹妹因困倦而泛红的小脸,感受着她均匀却稍显急促的呼吸(白天跑跳太累),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能否用自己修炼出的、这微弱却精纯的灵力,为囡囡梳理一下身体,驱散疲乏?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太清楚灵力对身体的滋养效果了,哪怕只有一丝,对囡囡这样年幼的孩子也大有裨益。只是…风险极高!一旦控制不好,灵力外泄被母亲察觉,或是囡囡有什么异常反应…
他看了一眼专注缝补的母亲,又低头看看怀里困得迷迷糊糊的妹妹。小丫头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像暖流熨烫着他的心。‘就一丝…最微弱的一丝…小心控制,应该没事。’杨不凡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
他抱着囡囡,背对着母亲穆青的方向,踱步到灯光稍暗的角落。意念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温热灵力,循着手臂的经络,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渡入掌心。
这缕灵力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蕴含的生命气息却极为精纯。杨不凡屏住呼吸,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手掌与囡囡后背接触的那一小片区域,如同最精密的机械师在操控一根游丝。
那缕温热的灵力,如同最细腻的春雨,悄无声息地渗入囡囡幼小的身体。它没有冲击,没有开拓,只是极其温柔地在她略显疲惫的经络中缓缓流淌、浸润,驱散着白日疯玩积累的燥热和乳酸堆积带来的微微不适。
“嗯…”怀里的囡囡忽然发出一声极其舒服的、如同小猫般的嘤咛。她原本微微蹙着的小眉头舒展开来,小脸蛋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些,透出健康的粉白色。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仿佛卸下了所有负担,彻底放松下来。,x/l.l¨w.x^.+c~o+m.她甚至无意识地在哥哥怀里蹭了蹭,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小嘴微微张开,睡得无比香甜。
杨不凡心中微松,一丝暖意升起。有效果!而且囡囡似乎很舒服。他正准备收回那缕灵力,结束这次危险的“实验”时——
异变陡生!
或许是那灵力带来的舒适感太过强烈,或许是孩童对纯净能量的感知本就敏锐。睡得迷迷糊糊的囡囡,忽然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眼缝,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朦胧的睡意和好奇,首勾勾地看向杨不凡贴在她后背的那只手。
就在杨不凡心头警铃大作,想要立刻撤手的瞬间!
囡囡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软软地抓住了杨不凡的手腕,奶声奶气、带着浓浓的睡意和发现秘密般的惊奇,小声嘟囔道:
“哥哥…你的手手…好暖和呀…还会…发光呢…亮亮的…像萤火虫…”
嗡——!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