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
“还有这墨迹!”杨爱国指着“封建迷信”那几个字,声音如同寒冰,“新加上去的吧?许大茂,你针对我就算了,还敢污蔑我儿子搞封建迷信?你还是不是人?!”
铁证如山!许大茂的狡辩在确凿的笔迹对比和墨迹疑点面前苍白无力。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腿肚子开始打颤。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匿名信,竟然被杨不凡这个毛头小子一眼看出了破绽!更没想到保卫科动作这么快!
“我…我…”许大茂支支吾吾,面如死灰。
“许大茂!你恶意诬告革命同志,破坏厂内团结,情节恶劣!立刻停职反省!写深刻检查!等候厂里进一步处理!”李副科长厉声宣布。这事闹大了,他必须严肃处理以撇清关系。
许大茂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怨毒地剜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杨爱国,最后死死钉在杨不凡身上。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信,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疯狂!
杨不凡平静地回视着他,眼神清澈见底,仿佛只是在看一场闹剧。但只有许大茂能感觉到,那清澈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和洞悉一切的了然。
梁子,彻底结死了。
许大茂失魂落魄、如丧考妣地被带出保卫科。在门口,他脚步虚浮,差点被门槛绊倒,狼狈至极。
杨爱国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说话,但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有后怕,有欣慰,更有一种重新认识儿子的震撼。这小子,不仅“偷学”了自己打架的本事,这眼力和心思,也太敏锐了!
杨不凡扶着父亲回家。刚进前院,就看到母亲穆青红着眼圈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尤其是丈夫脸上那沉冤得雪的轻松,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没事了,妈。”杨不凡轻声说,“是许大茂那个小人诬告,厂里查清楚了,他己经被停职了。”
“这个挨千刀的许大茂!”穆青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即又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老杨,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巨大的压力释放后,是劫后余生的虚脱。
“哥!哥!”囡囡从屋里跑出来,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显然也被吓到了。她扑进杨不凡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坏人…打跑了吗?”
“打跑了。”杨不凡抱起妹妹,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囡囡不怕,有哥哥在,谁也欺负不了咱家。”
他抬头,目光扫过中院。贾家窗户后,贾张氏飞快地缩回了脑袋。秦淮茹站在水龙头边洗菜,眼神复杂地看了这边一眼,又低下头去。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捋着胡子,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后院聋老太太的窗户依旧黑洞洞的,但杨不凡敏锐地感知到,那里似乎有一道平静的目光,早己看穿了一切。
一场风波,以许大茂的惨败告终。但杨不凡知道,这绝不是结束。许大茂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自己小屋,杨不凡关上门。屋外传来母亲如释重负后、带着点欢快声音张罗晚饭的动静。他走到床边,掀开褥子,露出底下那个破旧的【聚灵蒲团】。一丝微弱的清凉气息萦绕。
他盘膝坐下,运转《基础吐纳诀》,感受着体内缓缓增长的灵力。
‘许大茂…’杨不凡眼神微冷,‘这只是开胃菜。想玩阴的?我奉陪到底。’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贴身口袋里的、上次签到得到的一小块温润的下品灵石。修真之路漫长,而西合院的“智斗”,似乎也随着他力量的提升,进入了更凶险、也更“有趣”的阶段。他需要更快地变强,强到足以无视这些蝼蚁的算计,强到足以守护这方寸之地的安宁与温暖。
窗外,西合院华灯初上,炊烟袅袅。一场无形的硝烟,暂时散去,却埋下了更深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