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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连心中那缕“宁碎瓦不媚玉”的意气都斩了。活着还有意义吗?打了好一阵,见狂寂始终没动弹,龟公以为他被打死了。他啐了口唾沫在狂寂脸上,解开裤子就撒尿。黄澄澄的尿液浸透僧袍,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真他妈不经揍!“话刚落下,狂寂突然趴在地上笑了。他坐在尿水与血污里,闭眼开始低声念诵,颈间佛珠泛起暗红微光,如同烧红的铁丝。谷畸亭听不懂经文,却觉那声音如万千细针钻入脑海,眼前景象开始扭曲。他心头剧震:“这是...自在化天魔咒!“想不到狂寂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有所成了。下一秒,龟公突然掐住身旁恶奴脖颈,指甲深深嵌进喉管。恶奴反手掏出匕首,狠狠捅进龟公肚子,肠子顺着破口滑落地面。断舌女人抓起碎瓷片,疯了似的划向最近的人,嘴里嗬嗬作响,半截舌头甩出串串血珠。“死!都该死!“狂寂站起身张开双臂,满脸兴奋地大喊,“你们看,这才是你们心里想的!你们不过就是一群圈养的畜生!不过是饿了就啃臭骨头的死畜生!谷畸亭看着巷中瞬间化作的修罗场。断舌女人被龟公临死前扭断脖颈,死后双眼还瞪着天上的月亮。他本该作呕,可这心里却涌一股起莫名的快意。好…好爽…这些人,确实该死。这种不应该有的念头让他打了个寒颤,却又忍不住继续想着。狂寂做得对,对极了。当慈悲成了笑话,暴力便是唯一的道理。拳头就是攥紧的道理。世人总在见血的时候才懂敬畏。软话被踩进烂泥里时,拳头得替道理站直了。不懂道理,那么就他娘的拳头吧!没了命,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