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的国公家,互相离的不远。比奇中闻旺 耕辛嶵快
倒也方便抄家。
他守在勋贵住宅区到北镇抚司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各千户抄家回来。
先是西宁郡王和南安郡王两家。
这两位人已经在北镇抚司了,自然抄的快。
北静郡王和东平郡王,则是被押着回府指认财物。
俩人紧随西宁、南安两家之后。
至于其他,镇、理、齐、治、修、缮六位国公,则慢了一些。
当然除了这六位国公,和国公同气连枝的各家都或多或少的被波及。
比如王家,比如史家,比如薛家。
而这些非国公之家,就不必千户了,随意点个百户去抄即可。
每家大致多少钱,最后定什么罪,陆孚心里都有数。
此时,一位百户前来,找陆孚交差。
“薛家抄家完毕,银子两万两,字画”
陆孚心中核对了一下,发现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甚至要多出来一些。
跟着他抬眼望去,只见板车上,薛姨妈失魂落魄坐在上面。
陆孚看着薛姨妈头发,完完整整的扎着,只有几根凌乱出来。
陆孚眼睛落在百户身上。
那百户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指挥使明鉴!卑职只查抄了薛家家产,绝无节外生枝。”
陆孚冷声道:“人家薛太太一个人撑家,你还想让人家怎么办?
快给换个马车,拉去镇抚司好好休息。”
百户连忙行礼:“是!”
陆孚踢了那百?一脚:“快去吧。!y¢o,u,p\i+n^b.o+o^k?.?c~o,m/”
百?被陆孚踢了一脚,脸上的惶恐少了不少,露出放心的表情。
百户连忙跑到板车旁边,给薛姨妈扶下板车,换了马车。
薛姨妈一上了马车,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是悲伤,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在听了贾环的话,赶紧回家把财物都收拾了出来。
看这锦衣卫的意思,至少性命是无碍了。
神都秋风萧瑟。
薛姨妈忽然想起自己嫁到薛家的日子。
虽没有宝钢、宝琴这般盛大,但也传遍了金陵城。
不到三十年,风云变换,薛家只剩下她一介女流坐在去北镇抚司的马车上。
想到这,薛姨妈的眼泪逐渐停下,她用手帕抹去眼泪。
眼神沧桑,透过窗帘缝隙看向外面。
陆孚把名单上薛家的字样划去。
如今只剩下最后两个了。
宁国府、荣国府。
陆孚抄起一旁的圣旨,带着人马向着宁荣街开去。
太阳快落山了。
他最好在万寿节入夜前办完所有事情。
陆孚要去宁荣两府,正经过贾环的定国府。
陆孚看着定国府大门,微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进入宁荣街。
陆孚举起手,百名锦衣卫散开,环绕宁荣两府各门把守。*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此时荣国府大门敞开。
陆孚下马。
他首先看见的,便是前院一地的财物。
金银、布匹、古董、字画、地契
跟着在这一地财物后面,是被捆起来的贾赦、贾珍。
陆孚的脚步慢了下来。
甚至走的相当悠闲。
他身后跟着的锦衣卫见他步履不快,也不急着去查抄荣国府家财。
陆孚进入院里,左右看去。
眼睛扫到了洗墨轩,眼神在那匾额上停了下来。
“洗墨”
陆孚微微的点头:“国公爷果真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