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如同从地狱深处擂响的战鼓,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那座高达三米的墨玉战甲俑,那件被吴三省和王胖子视为无价之宝的旷世奇珍,此刻正从内部,被一股无可匹敌的恐怖力量,一寸寸地撕裂,崩解!
覆盖着暗红色角质鳞片的畸形手臂猛地向外一撑。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密集地响起。
坚逾钢铁的墨玉,在它面前脆弱得如同风干的饼干,大块大块地剥落,砸在地上,溅起满地尘埃。
紧接着,是另一只同样狰狞可怖的手臂。
然后,是一颗巨大而丑陋的头颅。
它没有五官,本该是脸的位置,只有一片平滑的,血红色的角质层,中心处,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没有瞳孔的浑浊眼球,如同地狱深渊的入口。
当它那庞大、臃肿、肌肉虬结得如同山峦般的身躯,彻底挣脱了玉俑的束缚,轰然站立在众人面前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成了实质。
温度,骤降到了冰点。
一股混杂着最纯粹的暴虐、最原始的饥渴,以及一种来自远古洪荒的,无可名状的恐怖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墓室。
这股气息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邪异,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吴邪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几乎要当场瘫软在地。
王胖子那张永远挂着嬉皮笑脸的肥脸,此刻己经没有了半点血色,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的汗水顺着他额头的肥肉滚滚而下。
吴三省那双经历过无数风浪的眼睛里,此刻也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最原始的惊骇与绝望。
他混迹江湖几十年,什么“粽子”,什么“大粽子”,他都见过。
可眼前这东西……
这他妈的己经不是“粽子”了!
这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灭世的魔王!
“开……开火!!”
阿拧团队里,那个被称作“光头强”的副手,最先从那窒息般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他嘶哑地咆哮着,声音都变了调。
“开火!给老子把它打成筛子!!”
“哒哒哒哒哒哒——!”
命令如同强心针,瞬间激活了那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他们强忍着心中那要将灵魂都冻结的恐惧,猛地举起了手中的进口冲锋枪,对着那高达三米的怪物,疯狂地扣动了扳机。
十几条火舌,在昏暗的墓室中疯狂喷吐,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灼热的弹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暴雨般倾泻向那具庞大的身躯。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清脆的,如同雨打芭蕉般的声音密集地响起。
那些足以射穿钢板的子弹,打在那怪物暗红色的鳞甲上,竟然只是迸溅出点点微不足道的火星。
然后,就被轻而易举地弹开了。
没有鲜血。
没有伤口。
甚至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那怪物,那个被他们称为“血尸王”的终极恐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子弹在自己身上徒劳地跳跃。
那种无视。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蝼蚁般的攻击的绝对蔑视。
比任何狂暴的反击,都更令人感到彻骨的寒冷与绝望。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个年轻的雇佣兵看着自己打空了弹匣的枪,又看了看那毫发无损的怪物,精神瞬间崩溃了,他丢掉手里的枪,发疯似的尖叫起来。
“它是魔鬼!是魔鬼!!”
“给老子死!!”
一声暴喝,打断了那绝望的尖叫。
是潘子!
这个忠诚而勇猛的汉子,此刻双眼赤红,满脸的血性与悍不畏死。
他知道枪械己经没用了。
他猛地从腰间抽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军刀,肌肉贲张的右臂抡圆了,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猛地朝着血尸王的腿部扑了过去!
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捍卫自己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