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二+捌`墈*书_蛧. ,埂!鑫/罪\全!
“咔哒。”
胡建军和王半月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他妈的!”
王半月压低了声音,随手就抄起了一根撬棍。
“哪个不开眼的龟孙子,敢摸到咱爷们儿头上来了!”
胡建军没说话,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手里多了一把沉重的管钳,那是他从车床上拿下来的。
两人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死死盯着门口。
裴谦却只是抬了抬眼皮,从那台新仪器上挪开了视线。
他摆了摆手。
“别急。”
“坐下,看戏。”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胡建军和王半月对视一眼,虽然满心疑惑,但出于对裴谦的信任,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只是那手里的家伙,握得更紧了。
院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溜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瘦高个,脸上带着一道疤,正是上次在潘家园被裴谦收拾过的那个“高仿世家”的头目。
他身后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正探头探脑地西处张望。
“大哥,就是这儿!”
一个小弟压着嗓子,兴奋地说道。
“看这黑灯瞎火的,那姓裴的小子肯定不在!”
另一个混混搓着手,满脸贪婪。
“听说他从新疆弄回来不少好东西,这次咱们可发了!”
刀疤脸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怨毒。/x~t,i¨a~n\l*a`i/.`c/o,m·
“发财是小事!”
“老子今天要把他这窝给砸了!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咱们的下场!”
他们以为裴谦等人远在新疆,这西合院就是个不设防的宝库,可以任由他们予取予夺。
工坊内,裴谦正坐在控制台前。
他面前,一个由几片碎镜子和一根钢管组成的简易潜望镜,正清晰地反射出院子里的一切。
看着那三个如同小丑般的混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伸出手指,在控制台上一个毫不起眼的按钮上,轻轻按了下去。
院子里,几块被随意摆放在墙角的鹅卵石,内部的铜线圈瞬间通电。
一阵微不可查的嗡鸣声过后,鹅卵石表面发出了一闪而逝的微光。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力场,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
刀疤脸大手一挥,就要带人冲向正屋。
“动手!把值钱的都给老子搬走!”
他一马当先,迈开大步就往屋门冲去。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明明用尽了全力,双腿跑得飞快,带起一阵风。
但他和屋门之间的距离,却一点都没有缩短。
脚下的青砖地,好似变成了一条无形的传送带,他跑多快,地面就倒退多快。
他就这么在原地,奋力地踏步,姿势滑稽又可笑。
“操!”
刀疤脸停了下来,气喘吁吁,满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鬼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冲刺。.t?a-k/a`n*s*h?u~.?c′o.m′
结果还是一样。
他就像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看得见,却永远也到不了。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看傻了。
“大……大哥,你这是……跳操呢?”
“这……这院子有古怪!”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感到了不对劲,转身就想往院墙上爬。
“妈的,不管了,快跑!”
他手脚并用,扒住了墙头,眼看就要翻出去。
突然,一股无形却又巨大的力量,猛地从墙上推了过来。
“啊!”
他惨叫着,像是被一辆卡车撞到,整个人倒飞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另一个混混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往大门跑。
可他刚跑了两步,就被同一股力量掀翻在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院子里,只剩下刀疤脸一个人,还保持着跑步的姿势,愣在原地。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与茫然。
屋里的王半月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撬棍都快拿不稳了。
“我……我的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