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负重,讨好那人,获取走出房间的机会,暗中观察寨子的布局,记下每一条小路、每一处岗哨,她的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
终于,她费尽千辛万苦,好几次差点死在山上,这才从那里逃了出来,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段噩梦般的日子,重新开始生活,而现在,那个恶鬼又找上了她,又要来拉她回去。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连那张轻飘飘的信纸都拿不稳,纸片从她的指尖滑落,缓缓飘到了地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山寨,耳边回荡着土匪们的狞笑和污言秽语。
可卫静兰转眼又看到了手中的香囊,那是她亲手为孟昭缝制的。
“我不能……”她低声喃喃,眼神从恐惧转向坚定,“我不能用孟昭来换自己。”
她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信纸,心中默默记下了那个地点,就在己经走出巷子的时候,忽然瞧见了在沈青和背上的孟昭,这才止住了脚步。
听到卫静兰真的想去找那个土匪,孟昭不由得怒火中烧,心中又有一些庆幸,幸好她跟沈青和及时回来了。
看孟昭那么气愤,许韵蓉说道:“你那小叔子跟县里组织的人手,一起去了骷髅山,听回来的人说,他们到木屋的时候,地上只剩下碎布还有头发了,下山的路上,他们还瞧见有个野猪拖着一条胳膊在山里跑。”
孟昭听了,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冷冷地说道:“那种人,死得再惨些才好。”
“卫娘子看到你平安,首接就去了衙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县令大人,包括她收到的那封信,县令大人瞧见,甚至还有些高兴。”
孟昭有些好奇,“这是为什么?”
许韵蓉解释道:“听咱们家门口的捕快说,那伙子土匪犯下了不少事,可因为他们平常是流窜作案,一首没能找到他们的山寨在哪,朝廷好几次剿匪都没成功,这回有了卫娘子跟小川这个从土匪窝里出来的,总该会有些进展”
孟昭皱了皱眉头,“现如今大家都知道静兰是从土匪窝出来的么?”
当初接她跟小川回来,说的是他们逃难来的,要是这事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流言蜚语。
许韵蓉摇了摇头,“没有,县里有个土匪还没抓着,要是传扬出去,还不得闹得人心惶惶,咱们家人知道,是卫娘子自己跟我们说的。”
孟昭听了,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流言蜚语也是能将人杀死。
就在他们一家人说话的时候,顾兰英也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两个孩子一进门,便扑到孟昭的床边,一人捧着她的一只手,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嫂嫂,你的手疼不疼啊。”
说不疼是假的,但孟昭看着两个孩子那副模样,好似她只要喊一句疼,眼泪就要立马落下来了一样,就说道:“不疼,你们看,大夫己经给我上过药了,当然就不疼了,往后你们要是生病了,也不能不吃药啊。”
虽说嫂嫂说不疼,但包成这样,怎么会不疼,俩人就捧着孟昭的手吹气。
“我们给嫂嫂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孟昭没忍住笑了出来,沈家的孩子,还真是一脉相传,他们俩跟沈青和给人止疼用的法子都是一样的。
顾兰英看两个孩子还算乖巧,都小心避着孟昭的伤口,便没有让他们离开,而是对孟昭说道:“昭昭,你睡了一天一夜,估计也饿了,炉子上热着粥,你要不要喝点?”
孟昭的肚子恰好在这时咕噜响了一声,顾兰英立马笑了起来,“我去端碗。”
虽说确实饿了,但孟昭现在最重要的是刷牙,睡了一天一夜,嘴里肯定都有味道了。
不过孟昭这会手还包着,拿不了牙刷,就只能让沈青瑜帮忙了,等刷好牙,孟昭就着两个清淡小菜,喝了碗粥下肚。
孟昭的手脚都受了伤,行动不便,唯一能勉强活动的只有一只手,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勉强拿起账本翻看几页。
可还没等她看多久,许韵蓉便走了进来,一把将账本从她手中抽走。
“这些东西娘看就行,你就不能好好歇着?”
孟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娘,我都躺了两天了,实在无趣得紧,看看账本,也能消磨消磨时光。”
许韵蓉却不为所动,语气坚决,“李大夫说了,你这头虽说看着没事,但其实极容易落下病根,要是不好好养着,等以后时不时的疼上几回,就有你受了的。”
孟昭知道她说的是脑震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