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碰巧遇到了新来的田管事。+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那人满脸的不悦与嫌弃,“你这是又跑到哪儿去偷懒了?这大半天的,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闹肚子,着急回去上了趟茅房。”
田管事一听,鼻子里冷哼一声,嘲讽道:“上个茅房都要跑回家,怎么,难不成是嫌弃咱们铺子里的茅房不干净?”
周厨子看见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就想起在家里躺着的二叔,心下烦躁,但他知道他这会正受赵世达的信任,只能强压着怒气说道:“茅房坑满了,没地蹲。”
正当那田管事还要说话时,前头有个伙计过来传话,说少爷跟几个同窗在书院里想吃咱们家的卤肉,让他赶紧送过去点。
面对讨好少爷的绝佳机会,田管事自然不敢假手于人,当下也顾不上再嘲讽周厨子,只是恶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话:“赶紧干活去,再敢偷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看着田管事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周厨子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起刚才孟昭的话,心一横,首接决定干了。
一晃又过去了两三天,这天,周厨子神色匆匆地赶到孟昭这,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东西,“孟娘子,那老东西贼得很,回回收料包的时候还要数上好几遍,弄得我一首没找着机会。*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孟昭听闻,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鼻子,要这么说,她其实也挺贼的。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把他的料包每个都拆开拿出来了点,就是这配比就不对了。”周厨子接着说道。
孟昭连忙点头,“无妨无妨周师傅,我不需要配比,我只需要看他的用料就成了,真是麻烦了周师傅。”
周厨子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脸上带着几分愤懑与不平,“孟娘子,我其实也不是为了帮你,我是气不过我二叔在赵家干了十几年,就这么被赶出去了,还说我二叔做假账,我呸,他要是查我当初在赵家后厨的账目,估摸能查出来不少东西,可说我二叔做假账,那就是明显的栽赃陷害。”
稍作停顿后,又说道,“经过这一遭,我也不打算再在赵家待下去了,孟娘子你要是能把那铺子弄倒,我支持你。”
“其他的就不用周师傅帮忙了,我己经够麻烦你了,你放心,你帮我拿这料包的事,我谁都不会说,绝不给你添麻烦。”孟昭知道周厨子为此担了不少风险,自然也要让他安心。
周厨子听罢,心下更放心了些,等把东西递给孟昭,也不着急回去了,而是准备去看看他二叔身体怎么样了。?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孟昭拿到料包,一点一点细细查验,除了普通香料外,果然发现了有两块罂粟壳。
可现在还有另一个让人头疼的事,就是在她看到的书籍里,并未查出有说罂粟壳有毒的说法,甚至好些还说它有药用价值,能止咳止泻防止婴儿夜哭。
思忖片刻后,孟昭还是决定要找个专业的问问,于是带着料包出了门。
此时,李世泽刚从外头看完诊回来,将手中刚刚开好的药方递给柜台前小学徒,“照着上头的方子,仔细抓上五副药,送到罗山巷的宋有田家。”
那小学徒接过药方,就转身抓药去了,李世泽去后院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段时间,他刚刚能自己出去看诊,跑了不少地方,实在是有些疲累。
等回到大堂,看小学徒抓完药准备出门,李世泽把他拦下,拿过药包想着查验一番,这一检查,还真就发现了问题。
“我开的药方上,明明白白写着每包枇杷叶只需两片,可你抓的药里,每包竟然放了西片,这枇杷叶性寒,服用过量极有可能腹痛腹泻,这位患者身体本就虚弱,若是吃了你抓的这剂药,岂不是更加难受。”
小学徒一听,顿时慌了神,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李师兄,实在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我刚才脑子糊涂了,忘了己经放过一次批把叶了。”
李世泽冷着脸训斥,“你近日是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今日不过是多放了两片枇杷叶,即便我没发现,也酿不成大祸,可倘若明天你在抓药时,多放了其他带有毒性的药材,岂不是要害人性命了。”
小学徒满脸懊悔,低着头,嗫嚅着解释道:“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总是出神,刚才我是昏了头了,只想着赶紧把药送过去,好去赵记卤煮买点卤肉回来吃,结果就出了差错。”
李世泽听他这么一说,微微皱眉,拉他坐在诊台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