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感染者数量实在太多了,很快踏白军组成的阵势就被感染者们冲垮了。+m_i!j+i~a_s~h,e`._c+o!m/所幸杨沂中的部队紧紧跟在踏白军身后,及时补上了缺口。而且杨沂中部多数为步卒,是有一部分配有大盾旁牌的,几个手持大盾旁牌的士卒快速顶了上去,帮助踏白军守住了缺口。
另一边,感染者们依然还在不断的冲入大坑之中,大坑几乎要被感染者们填满了,少数感染者己经开始试图沿着大坑的边缘向上攀爬了,但是由于下雨的缘故,大坑边缘泥泞湿滑,根本无法踩踏,这些没有神智的感染者纷纷从大坑旁边滑落,摔了回去。
陈与看着眼前的情景,越发的紧张起来,他忽然有一些害怕,他不是在害怕这些感染者,也不是害怕自己可能葬身在此。可是一个不怕死的人,究竟在害怕什么呢?陈与在自己的内心反复的问自己,自己在怕什么?
怕失败。终于陈与给自己找到了害怕的原因。他害怕失败。他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导致全军覆没,害怕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致使这些士卒无辜丧命,害怕指挥失利之后,大家带着谴责的眼神。
原来自己害怕的,居然是这些啊。.小?税,宅. ·冕*废·悦?黩,
是啊,不该怪自己吗?既然想到了关闭其他城门,那为什么单单留下嘉会门不做处置呢?既然想到了大雨天会冲刷掉空气中的孢子,怎么会想不到大雨天感染者也会变得活跃呢?雷声在东方响起来的时候,自己就该想到,雷声也有可能会在西方响起来。
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的失误还是太多了。也许自己就不该仗着自己是个穿越者就想要独挑大梁的。
陈与握刀的手忽然在大雨中感受到了一片温暖。陈与侧过脸去,依然是吴才人。也许是自己焦虑的神情被吴才人看到了吧,吴才人此刻的眼神之中满是关怀,正将自己没有持刀的左手握在了陈与持刀的右手上。
一旁的杨沂中皱了皱眉头,别扭的把头扭向另一边,假装没看到这不合礼法的一幕。
随着第一个成功从坑里爬上来的感染者的一声低吼,更多的感染者开始从己经被尸体铺平的大坑中跃起,向着宋军组成的阵线发起了冲击。
杨沂中一马当先,率先一枪刺出,将领头的那个感染者的头部刺穿,随后开始带着本部士卒列阵迎敌。陈与也和甄心一起,在踏白军组成的军阵之中与这些感染者们展开厮杀。*k^e/n′y¨u`e*d\u/.′c`o!m?陈与和甄心两人的身边不断的有士卒被感染者扑倒在地。得益于踏白军的全装甲有极大的防护面积,很多踏白军士卒被扑倒之后,感染者们第一时间都是咬在了铠甲之上,并没能咬到血肉,而后其他训练有素的踏白军士卒则会立刻将倒地的踏白军士卒拖入后方的阵线之中,并解决掉身侧的感染者。饶是如此,踏白军依然有士卒损失,阵线也在感染者们的冲击下不断被迫后撤。
杨沂中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杨沂中部携带着大量的大盾旁牌,靠着大盾组成的阵线,可以有效抵挡住感染者们的冲击,但是随着感染者数量的不断增加,士卒体力的不断流失,阵线也是开始渐渐动摇起来。
然而局势还在向着更加崩坏的趋势发展。嘉会门附近另一侧的木头栅栏终于也在感染者们的拥挤冲撞之下出现了一个缺口,缺口形成的同时,早就守候在侧的踏白军士卒一拥而上,将缺口处的感染者堵了回去。然后有士卒试图将倒地的木质栅栏再度扶起,却被再度冲出来的感染者们扑倒在地。
整个战场陷入了三面交战的态势之中,尤其以杨沂中,陈与,甄心所在的正面战场战事最为激烈,死伤最为惨重。
陈与挥刀砍掉一个感染者的头颅之后,喘了口粗气,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士卒在如何强悍,也终究是活人,体力有限,如何能够抵挡的住无穷无尽的感染者大军。
正在陈与走神的功夫,踏白军的阵线终究还是被感染者们冲破了。失去阵线的踏白军开始与感染者们捉对厮杀,现场一片混乱。
陈与也因为走神,被一只感染者首接扑倒在地,慌乱之中,陈与居然丢失了自己的佩刀,然后被那个感染者死死的压在了身上。陈与只感觉对方在自己的山文甲上各种乱扑乱咬,好在这山文甲防护面积也是极大的,任由那个感染者折腾半天,也没能在陈与身上咬到一口。
陈与还在用右手摸索着,试图找到一把兵器,由于自己的头盔被感染者死死的按着,自己完全没有右手边的视野,只能西处乱摸。
忽然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