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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闻州掩面痛哭,无措的像个小孩子。
他看着自己颤栗不断的双手,眼睛泣血一般的红。
这双手,曾经抱过她,保护过她,为她写过情书,为她遮风挡雨……
可后来,这双手却碰了别的女人,朝她摔东西,甚至差点打了她……
……
陆闻州万分痛苦的咬着牙关,心脏被往事压的钝痛,他脸色煞白,唇瓣青紫,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峥子看着他,苦涩摇头,眼尾闪烁着晶莹。
他哑声说,“陆闻州,这次,是她不要你了……”
……
于此同时。
海城。
机场。
看到不远处接自己的男人,温辞莞尔一笑,拉着行李箱朝他走过去,喊了声,“师兄。”
白屿笑着拥抱住她,长叹一声,逗她,“你再晚点来,等到的就是抑郁而终的我,然后,你就可以继承我的外债了。”
温辞抿唇一笑,眼眶有些发热,看到亲切的人,心中的阴霾都散了很多。
“我……”她喉咙哽咽了下。
白屿注意到她眼中的黯然,拍了拍她脊背,笑着打断她,“公寓已经给你找好了,我先送你去老师那儿,他知道你今天回来,开心坏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是新的开始。”
白屿拉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温辞哽咽点头,“嗯。”
两人一同上车。
半路上。
她手机忽然响了。
是温父。
温辞点了接通,细声说,“爸,我现在到海城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温父跟她聊了一会儿,最后几番犹豫,还是没忍住对她说,“陆闻州那会儿来了,看样子,挺痛苦的,以后,就让他后悔去吧,也算是他的报应。”
听到这话。
温辞霎时沉默,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很痛苦,密密麻麻的酸涩。
其实她以为,陆闻州会不在乎,反而会高兴的跟何书意心无挂碍的在一起……
就好比这些日子他一次次无情的抛下她,去陪何书意。
就好比他心狠的背弃了承诺,把她丢在那栋房子里,去外面寻欢作乐。
……
她死了,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他不就更快活了吗?
没人管他,没人提醒他衣食住行,更没人晚上打电话一次次催他快回家。
当时,他可是不耐烦的敷衍她,“忙。”“我多大人了,知道。”“你睡吧,我这边有点事,别等我。”“……”
如今,他后悔什么?哭什么?
温辞眼睛有点红,不想去提这件事,深吸了口气,对温父说,“我的事,一切从简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传进奶奶耳朵里。”
“嗯,这些爸爸心里有数。只是……”温父叹息一声,“你奶奶那边,一直瞒下去不是办法,她总会就知道的,她那性子……”
温父叹息了声。
温辞知道温父的顾忌,“等之后您和奶奶来了海城,我和她老人家谈谈……”
“嗯,你奶奶会理解的。这边我就先忙了,你在那边好好的,一切有我在。”
温辞嗯了声。
电话挂断。
白屿透过后视镜,看到温辞泛红的眼眶,心中不禁叹息。
温辞和陆闻州的事他知道些许。
当年完全可以用轰轰烈烈来形容。
她为了跟他在一起,甚至放弃了老师的邀请,那可是千载难逢机会。
而陆闻州也为了娶她,跟陆家闹翻。
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
曾经他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会出轨,但陆闻州绝对不会。
白屿叹了口气,握紧了方向盘。
……
到达目的地。
白屿下车,打开后备箱,帮她把送老师的礼物拿下来,一边说,“行李箱就别拿下来了,我一会儿帮你把东西送到公寓。”
两人认识很多年了,温辞点头,没跟他客气,“麻烦了。”
“跟我说这种话。”白屿没好气的戳她脑袋,关上后备箱后,下巴朝对面的门口一扬,“一会儿有个稿子得加急改,我就不进去了,等过两天庆祝宴,哥再陪你。”
改稿时间紧任务重,想来白屿今天也是忙里偷闲来机场接她。
温辞心里感动,却是笑着打趣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