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知道如果换做是何书意,她是否能坚持下来。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温辞苦笑了声,刚要关了手机,屏幕上忽然弹出一通电话,“温小姐,您在我们机构预定的假死服务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将于今天实施,事后,我们将联系您的丈夫陆闻州。”
闻言,温辞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不由恍惚了一瞬。
今天是她和陆闻州的四周年结婚纪念日。
四年前,她满心欢喜的嫁给他。
却在今天,身心交瘁的离开这儿。
温辞苦笑,哑声说,“好,麻烦你们了……”
……
于此同时。
记者发布会。
陆闻州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他甚至能想象到温辞听到后该有多伤心。
他怎么能说出那种没良心的话呢?
记者争先恐后的采访,“陆总,您以后一定要远离温辞,和何小姐幸福一辈子啊!”
“……”
何书意喜上眉梢,偷偷瞥了男人一眼,伸手勾住他的胳膊,冲镜头甜甜一笑,“我们一定会的!”
陆闻州面色阴沉,在她碰上他的那一刻,直接甩开了她,大步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极度慌乱,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刺扎在心窝里,特别难受。
此刻,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去找温辞。
他必须要看到她……
身后。
何书意被冷落了,脸色挂不住,难堪极了。
记者众说纷纭,“陆总怎么丢下何小姐就走了?”
“难不成……”
“……”
“不是!”何书意白着脸打断记者的话,说,“他来之前就有事儿,没时间在记者发布会待太久。”
“既然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
何书意慌乱说完,根本不敢听记者反问,匆匆离开。
走出大门。
何书意一眼就看到男人高大挺阔的身形,她眼睛一亮,跑着追上去,握住他的手,“闻州哥,你去哪,记者都在,你现在就离开,会有影响的……”
话未说完。
陆闻州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啊……”何书意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在了地上,对上男人那双淬了冰似的冷眸,她心口大骇,“闻州哥……”
陆闻州竭力忍耐着,额角青筋暴露,“何书意,你以为这之后你就高枕无忧了?”
“你算什么东西?”
他步步逼近她,周身戾气骇人。
何书意脸都白了,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是,我、我没有……”
下巴忽然被攥住,陆闻州阴翳的睥睨着她,“舆论是事儿,是不是你挑起的?”
何书意瞳仁一颤。
陆闻州手上力道不断收紧,似乎要把她捏碎,何书意疼的浑身不住的发抖打颤,无力的抓挠着男人紧绷的手臂,另一只手害怕的护着小腹,哽咽落泪,“孩子……孩子……”
“孩子?”男人冷嗤,“这或许是那个野男人的种,谁知道呢?!”
野种?
何书意眸光一颤,挣扎都忘记了,心脏像是被刀子剜了下,疼的要命。
“就算不是,你算什么东西,以为我会认吗?”
陆闻州厌恶的甩开她,只冷冷丢下句,“何书意,温辞现在受的委屈,我会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何书意脊背瑟缩,一阵寒意倏然从脚底升起,很快遍布全身。
尤其是心脏。
冷的麻木。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冷漠离开,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心酸的咬着唇瓣哽咽出声。
她知道他是去找温辞了……
她不过是个工具,用的时候拿出来,没用的时候就扔掉……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风月无情。
人也无情吗?
何书意苦笑了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艰难撑着地面起身。
这一刻。
她清晰的感觉到心里有块曾经坚定不移的东西,好像塌陷下去了……
剜骨割肉的疼。
这时。
陆夫人匆匆赶了出来,看到陆闻州已经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一眼何书意,“你怎么不拦住他呢?”
何书意垂眸,眼底一片晦涩冷淡,没再像以前那样毕恭毕敬的恭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