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目光盯着窗外树梢被风吹着晃动,面色沉静而冷冽。
白欢朝他行礼:“见过大人。”
羽扇一顿,男子回头看她。
白欢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不必她问,他已经知晓了宫中发生的一切。
她有种感觉,他就像一只暗手,悄无声息的操控着一切。
初时见他的紧张感再次袭来。
身为香药使,他不可能不知道白家发生的事情,而他没有出手,袖手旁观,难道不是因为利益吗?
他像是帮她,可对她说话总是说一半。
他提防她,不信任她。
但同时也在利用她。
最让她生气的是,他对自己底细和目的清清楚楚。
而她至今,竟不知他谋的是什么?
不公平。
但经历了几天,尤其是看着后宫起风云,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权势大过天。
董奕见她一进门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空洞,似思绪脱壳游离在外。
挑眉:“不自信了?”
白欢敛神,挺直腰杆,努力让自己支棱起来,目光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
既然他叫自己来,那便要听听他说什么。
先动者,失先机。
董奕对狡黠多疑的她很熟悉,小丫头表面越是乖柔沉默,肠子弯弯越多。
他也不开口,指着茶台示意她坐下,他自己落座煮茶。
白欢也不客气,友邦就要平起平坐。
白欢不动声色观察他,今天没有搞花里胡哨的点茶,只是热水一冲。
却发现他现在用的是银壶、银杯,这是怕人下毒?
她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得罪了很多人?处处警惕,不累?”
董奕终于露出一贯的笑容,执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你得罪的也不少。”
白欢扁了扁嘴。
好嘛,半斤八两。
“你那夫君……”
白欢一愣,他怎么提起顾远怀了?
“颜大儒、王夫之,你是想将他培养成侯爷,然后你稳坐侯夫人之位?”
董奕语调平和,就像是和你讨论着茶叶好坏,可白欢却听出了他的试探。
他是想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白欢心头一跳,很快就了然,面前这人手眼通天。
微笑:“他是我夫君,自然要有多好给多好,我的夫君不能默默无闻。”
一口一个夫君,还要有多好给多好。
这是打算养宠夫?
董奕莫名有些不满,挑眉看她,眸色幽幽,说不清道不明。
白欢摸不透狗官什么意思。
“斗香大会你们也不用参加了,远离长安,保命去吧。”
白欢一怔。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