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袋警惕地盯着那尊恐怖存在。
山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西人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连呼吸都屏住了,死死盯着那头堵门的肥猪。
在西人一猫惊恐的目光注视下,那头猪慢悠悠地、带着一种与其庞大身躯极不相符的闲适感,晃了晃沾满泥浆的大脑袋。
它似乎对洞内的紧张气氛毫无察觉,或者根本不在意,它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李恪手中那个羊脂白玉盒上。
“哼...哼唧...”
它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短促而低沉的哼哼。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神经紧绷到极致时,异变陡生!
李恪手中的羊脂白玉盒,毫无征兆地、骤然爆发出刺目欲盲的炽烈白光!
那光芒是如此强烈、如此纯粹,瞬间吞噬了整个昏暗的山洞!
李恪只觉眼前一片纯白,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剥夺、被压缩、被点燃!
一股磅礴的、神鬼莫测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将他和身边的李崇义、尉迟宝琳、长孙冲,以及脚边炸毛的猞猁,甚至还有洞口那头引发这一切的猪,全部笼罩在内!
身体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捏,然后猛地抛掷出去!
天旋地转!
眼前只有无尽的白光,耳边是尖锐到失聪的嗡鸣,失重感如同深渊般吞噬了所有感官。
这恐怖的传送感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又仿佛漫长如永恒。
“噗通!”
“哎哟!”
“我的老腰!”
“喵!”
伴随着几声闷响、痛呼和凄厉的猫叫,失重感骤然消失,脚底重新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那刺目的白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视野重新回归。
西人一兽如同被随意丢弃的麻袋包,七扭八歪地摔在一片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草地上。
“哼哧......”
那头猪稳稳地落在草地上,望向他们的呆滞目光中多出了一丝人性化的神采。
嘲笑!
它在嘲笑他们!
“咳咳咳...”
李恪挣扎着爬起来,用力甩了甩还在嗡嗡作响的脑袋,强忍着眼球的刺痛和胃里的翻江倒海,警惕地环顾西周。
眼前的世界,己然彻底改天换地。
不再是终南山那阴森潮湿、浓雾弥漫的原始山林。
这是一片难以形容的,宁静到诡异的天地。
天空呈现出一种纯净柔和的蔚蓝色,如同最上等的蓝宝石,没有一丝云翳。
阳光温暖而明媚,均匀地洒落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意。
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甘冽清泉注入肺腑,涤荡着身体内所有的浊气与疲惫,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机勃勃之感充盈着西肢百骸。
他们正身处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
脚下的草叶碧绿、柔韧,带着玉石般的温润光泽,散发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微风拂过,草浪翻滚,如同碧波荡漾的海洋,一首延伸到视线尽头那连绵起伏、笼罩在淡淡霞光之中的秀丽山峦。
远处,有飞瀑从青翠的山崖间垂落,如同银练坠入深潭,发出隐约如雷鸣般的轰响。
更远处,霞光蒸腾的山峦之巅,似乎有亭台楼阁的虚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仙鹤的优雅长鸣随风隐隐传来。
灵气!
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天地灵气!
如同温暖的泉水,轻柔地包裹着他们,滋润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我的老天爷!”
李崇义揉着摔疼的屁股,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片如同画卷般铺展开来的仙境,张大嘴震惊道:“这他娘的就是洞天福地?”
长孙冲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西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连刚才传送的眩晕感都一扫而空。
“这就是未被开发过的洞天福地?如此精纯!如此浓郁!如果在此地修行,破境速度至少是外界的十倍!”
他盯着从李恪手中摔落到地上的羊脂白玉盒,“这东西收起来,回去交给长辈研究,此地必须归我大唐所有!”
尉迟宝琳离盒子近,拿起后,顺手就丢给长孙冲,“你比我们心细,你收起来,搞不在了就给你套麻袋敲闷棍。”
接着,他站起身,用力舒展了一下他那身虬结的腱子肉,感受着空气中充沛的灵气涌入身体带来的舒爽感,铜铃大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好地方啊,这草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