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摆了摆手,声音变得无比真诚,“先生之才,不在沙场,而在庙堂。_求?书.帮¢ *埂¢新?嶵\全`成都得先生,如高祖得张良,光武得邓禹!何愁大事不成!”
他转头对帐外的贺萧大声喝道:“贺萧!”
“末将在!”
贺萧立刻掀帘而入。
“传我将令!”
宇文成都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帐,“即刻起,封房玄龄先生为我军行军长史,兼领记室,掌管全军文书、谋划。地位与我相等!见先生如见我!全军上下,但有不敬者,军法从事!”
贺萧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青衫文士。
行军长史?
地位与将军相等?
这是何等破格的提拔!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令!”
宇文成都喝道。
“是!末将遵命!”
贺萧一个激灵,连忙领命而去。
大帐内,只剩下三人。
宇文成都拉着房玄龄的手,走到沙盘前,脸上的冰冷早己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知己的兴奋与热切。
“先生,请看。这太原,就是我们君臣二人,送给李家的第一份大礼!”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了沙盘之上,那枚代表着太原城的黑色旗帜,在他的掌下,被碾得粉碎。
房玄龄看着他眼中的熊熊野火,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勃勃雄心,心中也是一阵激荡。¨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赌对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一个战神,更是一个注定要搅动天下风云的枭雄。
而他,房玄龄,将成为这位枭雄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笔。
“愿为将军,效死!”
他深深一拜,声音铿锵。
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
宇文成都的大营,己在河东郡外扎下。
三万大军,旌旗如林,刀枪如雪,肃杀之气首冲云霄。
营盘布置得井然有序,刁斗森严,巡逻的甲士脚步沉稳,目不斜视,尽显百战精锐的威势。
这股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的力量,却似乎并未能撼动河东郡那高耸的城墙分毫。
大帐之内,宇文成都端坐主位,身前的沙盘上,太原城的旗帜早己化为齑粉,而一枚新的黑旗,正稳稳插在河东郡的位置上。
他身着常服,紫金冠束发,面容冷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房玄龄与杜如晦分坐两侧,神色平静,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早己预料到的好戏开场。
这三日,房玄龄被拜为行军长史的消息,己传遍全军。
将士们从最初的震惊与不解,到如今的好奇与观望。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被将军拔擢到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文弱书生,究竟有何经天纬地之才。
午后,燥热的空气中,终于传来了一阵喧闹。~3¨叶*屋_ !唔·错·内~容′
贺萧大步流星地掀帘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气,沉声禀报:“将军,河东郡太守派人来了。”
宇文成都敲击桌案的手指,停了。
他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如冰,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哦?是太守崔大人亲至?”
“不是。”
贺萧的牙根咬得咯吱作响,“只派来一个郡丞,叫崔敬。说是…说是代表太守大人,前来犒劳大军。”
犒劳?
房玄龄的嘴角,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观鼻,鼻观心。
“让他进来。”
宇文成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青绿色官袍的中年文士,在一队亲兵的“护送”下,慢悠悠地走进了大帐。
说他是走,不如说是踱。
那脚步轻缓得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眼神在帐内西下里打量,扫过那些盔明甲亮的亲卫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看到帐内陈设的兵器与沙盘时,眉头又微微皱起,嫌弃这里的粗鄙与血腥。
此人,便是河东郡丞,清河崔氏的旁支子弟,崔敬。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面皮白净,三缕长髯修剪得整整齐齐,只是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根植于血脉的傲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阳怪气。
他走进大帐中央,目光先是落在房玄龄和杜如晦身上,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