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景思推开门,就看见沈砚骑在沈允谦的背上。^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沈允谦以爬的姿势跪伏在地上,脖颈上被沈砚套了黑色项圈, 上面挂着的金属饰品, 会随着爬行而叮当响。项圈的另外一端拴着细细的金属链条,被一只纤瘦莹白的手攥在手心。
沈砚转眸过来看他,眼尾上扬着,显得极为高傲、美丽。感受到身下的人不动了, 沈砚抓紧了自己手中的链子, 勒得沈允谦呼吸一窒,沈允谦才又开始慢慢地爬行起来。
沈砚问:“怎么了?”
“陆珵又来了。”江景思回答。
只要陆珵来一次, 沈砚都让江景思告诉他。听到陆珵的名字, 沈砚的唇角弯起来一个浅浅的弧度。随后他又问:“现在是不是还在爷爷那里。”
“是的。”
“那看来他要和爷爷喝茶,还要好一些时候。”他的手指缠绕着手中的铁链, 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沈允谦有些滚烫的耳朵,“你还可以爬两圈。?y^o?u!s,h/u/l\o^u`./c~o\m/”
不知道为什么,沈允谦的身躯滚烫得要命。想了想,沈砚又觉得大概是沈允谦爬了一会儿累了,导致体温上升, 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这间卧室里早就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方便沈砚能够光脚踩在地上。沈允谦的膝盖在这地毯上爬两圈,也不会造成什么极大的伤害。
沈允谦故意在地毯上爬, 不去别的地方, 沈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完全不在意。此时他攥着这细链,出神地想着陆珵的事情——
果然在他的计划之内。陆珵这些时候总是时不时来看望老爷子,一待就是很长时间。沈砚故意在卧室里躲了几次, 现在差不多应该要去见他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让那链条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随后又松开。
于是就一时紧紧箍住沈允谦的脖颈,一时又给予他喘息的机会。′j′i¢n\r?u~t-a,.~c′o.m¢
沈允谦的呼吸变得粗重,听起来像是爬了两圈劳累致使,然而却是别的原因。
那团绵软的肉,大抵就是现在身形清瘦的沈砚身上最极具肉感的地方。随着爬行,便缓慢地摩挲在沈允谦的脊背上。
他的脊骨甚至能够透过柔软的裤子布料,嵌入其中去。沈砚两条纤长的腿耷拉在他的身侧,时不时也能往前瞧见这莹白细腻的脚背,上面攀附着几条纤细漂亮的青筋,极具清凛美意……
骤然地,沈砚在沈允谦如此粗重的呼吸声中回神过来,他听沈允谦喘得这么厉害,还以为沈允谦被折磨得实在不行了。沈砚就对江景思说:“小老鼠,带我去花园里逛一逛。”
他自然地伸出手来,让江景思抱他坐上轮椅。江景思也走过来,将他的少爷抱在怀里。
想起什么来,沈砚攥住了江景思的衣襟,让他稍微停顿一下。他待在江景思的怀里,看向地毯上还低着头的沈允谦,他现在依旧还是这爬行的姿势。
沈砚想着是不是把沈允谦欺负自闭了,打算接下来这几天先不欺负他让他缓两天再说。不过有一件事,沈砚还是要说:“项圈,我亲自为你挑选的。每次来见我,必须都戴着,不准扔了。”
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脚耷拉下来,轻轻踢了踢沈允谦的脸颊,说了一声:“听见了吗?”
这时沈允谦才回答了一声:“听见了。”
“该叫我什么?”
“主人。”
沈砚听他声音如此喑哑,觉得他应该恨自己恨得挫骨扬灰,也担心沈允谦忍不住愤怒得要像一条疯狗一样咬他的脚指头。他赶紧把腿收回来,让江景思带着他离去。
沈砚坐在这轮椅上,又陷入往日那副沉寂安静中。轮子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沈砚问:“小老鼠,我是不是欺负沈允谦太过了。”要是把主角欺辱得疯了,抑或者主角有了自杀倾向,这个世界的反派值就作废……就像上次的徐警官一样。
江景思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少爷。”
“是吗?”
“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手段,甚至没给他的躯体造成什么伤害。相反,少爷的手段于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恩赐。”江景思轻声说。
沈砚没当真,只是轻笑着一声说:“少在那里拍马屁。”
他们停在花园当中的凉棚下,沈砚的目光凝望着不远处缓慢飞舞的蝴蝶。凉棚所在位置极为显眼,一旦有人从廊庑走过,就会看见。
陆珵要从沈老爷子的会客室里出来,就一定会走过这条廊庑,也一定会看见沈砚坐在这里。沈砚垂着目光,听见身后缓慢传递过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