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添新伤被人轻易看出来,又能让痛楚加倍。′j′i¢n\r?u~t-a,.~c′o.m¢
虞听锦进屋时,刚好绯晚胳膊抖得厉害,再次坚持不住抖掉了水碗。
虞听锦冲上去抢过竹条,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狠打。
“娘娘,小心打出新伤!”盘儿劝阻。
“打出又怎样!本宫这贵妃当得憋屈,皇后骂我,贤妃害我,我连孩子都生不了了,却还不能打一个贱婢!”
虞听锦哭红了眼睛。
她在侍郎府过了十多年金尊玉贵的好日子,进了宫,却总是受委屈。
都是这贱婢!
“若不是你,贤妃怎么会嘲笑本宫,摆鸿门宴!若不是这场宴会,本宫怎么会中她圈套!都怪你!”
虞听锦下狠手。
打人打得气喘吁吁。
盘儿抱住她苦劝,她最后也打累了,才停下来。
绯晚身上已经疼得火烧火燎,多了很多淤痕。
上了夹板的手指也早被拽歪了。
比云翠打的那场厉害得多。^求′书?帮· .无¨错?内·容,
低头看看身上各处,绯晚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瑟瑟发抖,低声哀鸣着昏了过去。
“把她丢到外头淋雨去!”
虞听锦吩咐。
她气恨难消,连装相都懒得做,也不给绯晚收拾妥当,直接让盘儿叫了内侍,将绯晚丢去了宫院最泥泞偏僻的角落。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来传旨的御前太监曹滨,见到的是满身泥水,披头散发的绯晚。
“贵妃娘娘,这……”
曹滨恭敬发问。
等虞听锦给解释。
第18章 禁足
虞听锦又惊又怒。
惊得是皇帝在早朝之前就派人来传旨,不是为昨夜贤妃的事惩罚她,竟然却是为册封绯晚!
怒的是绯晚不等人给她收拾妥当,竟敢挣脱宫人看守,自己冲到前院来接旨。
把她受罚的狼狈样给御前的人看到了!
对上曹滨看似恭敬实则审度的目光,虞听锦按捺住慌乱,勉强一笑。,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曹公公大概不知道,绯晚这婢子有些癔症,夜里经常梦游,看这模样想是昨夜又跑出去游荡了。”
“还不快将她带回去,梳洗一番再来?”
虞听锦朝盘儿使眼色。
绯晚却冲到曹滨跟前跪下。
“公公,奴婢没有癔症,但奴婢不敢接旨。因为奴婢早就答应过贵妃娘娘,只为娘娘生子,然后就出宫,奴婢不敢背主!”
她伏在地上,身子发抖。
再结合她一身泥水脸色苍白的样子,曹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昨晚回来之后,受了折磨呀!
佛堂的事昨晚曹滨叮嘱过,让绯晚不要说出去,只说是在御花园伴驾就好,不然让外头言官知道怪麻烦的。
可这春贵妃也是够可以的。
对伴驾归来的人,也敢出手?
曹滨是御前的人,轻易不掺和嫔妃争斗。
今儿东风压倒了西风,明儿西风压倒了东风,掺和进去有什么好处。只要牢牢靠住皇帝这棵大树,自己就能屹立不倒。
不过,也有例外。
那就是,若某个嫔妃格外讨皇帝喜欢,那么在她风头正劲的时候,曹滨非常愿意给对方几分面子。
念头转过只在一瞬间。
曹滨就在绯晚和虞听锦的对垒中,选择站绯晚。
很简单,虞听锦最得宠的时候,也没本事让皇帝流连贪恋不已,更没让皇帝一晚上给她升两级。
何况昨晚长乐宫的事他已经听徒弟悄悄报过了。
等皇帝知道后,贵妃还得喝一壶呢!
“贵妃娘娘,奴才看这位小主神志清醒,倒不像是梦游。奴才宣旨之后还赶着回御前复命,实在没空等她梳洗,请您见谅。”
也不等虞听锦表态,曹滨下巴一抬,直接扬声高叫:“宫女绯晚听旨——”
“奴婢在。”
绯晚恭恭敬敬跪好。
这阵势一出,虞听锦也不得不跟着跪下。
皇权是天,曹滨宣旨就如同皇帝亲临,贵妃有什么话也得先憋回去。
“圣上有旨,春熙宫宫女周氏绯晚品貌嘉淑,柔婉温良,特册为正六品常在,赐住春熙宫观澜院,钦此——”
“周常在,接旨谢恩吧。”
内务府档案中,绯晚用的是小时候养父母家的姓氏。
“嫔妾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绯晚叩首。
曹滨笑着等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