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载她回家的情景,心情变得很奇怪。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一种质变。他想要个解释,所以他要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被她搅得从未有过的乱。
中午的饭多咪吃得没滋没味。想到今后要向“雷区”更进一步,就对那天的失误忏悔不已。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回去整理东西了。
“哦,亲爱的!”说话的正是多咪在所里最谈得来的同事,虫子。虫子其实叫徐若秦,虫子这名是她自己比喻的,因为从小家境好,过得很舒服,便觉得自己依赖心太强,想要改头换面,就叫自己虫子,表示什么苦都能吃,这不,念了法律系到律所吃苦来了。今年招聘就招了她们两个,又系同龄,也美得跟一朵花似的。有好事的同事曾不解地问她,不是说漂亮女人之间的磁场是互斥的么?为什么单单竟你们俩好上了?她的回答让对方哑口无言:“我们乐意!”虫子就是这么个直爽的性子,也是多咪喜欢之处,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唧唧歪歪的,她可受不了。
“我刚随王律上庭回来就听说了你的悲惨遭遇!你怎么搞的?我不在那么一会儿会儿就遭人暗算啦?”虫子一脸夸张的表情。
“唉,自己惹的祸,当然自己承担了。”多咪一副“我认栽”的样子跟虫子叙述了整件事的过程。
虫子听后更疑惑了:“瞧你平时做事人模人样的,怎么也会犯迷糊,这种小事都能出岔?说,到底什么情况?”
多咪被她这么一问才想起婚礼一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虫子啊,你说,如果你很久没见的一个朋友要结婚了,你会不会去参加婚礼?”
虫子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问题啊?当然去了!既然是朋友,又主动请我,难道这面子也不给?”
多咪觉得自己刚才的表述有误,又补正道:“不是不是,是一个我不想跟他做朋友的人。”
“那当然不去了!连朋友都不是,去干嘛?”
“不不,应该是不太想见的朋友呃不对,是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前男友吧?”虫子快被多咪憋死了。
“你怎么知道?!”多咪的眼睛变成铜铃。
“这么纠结复杂的关系,非前男友莫属!”虫子奸诈地笑起来,“原来是感情问题困扰了你啊~来来,姐姐来开导开导你!”
多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暗叫不好。虫子有个习惯,每次使坏之前必有“姐姐”一词,她自己倒未察觉。“不玩了,我投降!”在虫子没有展开攻势之前就举白旗,实乃上上之策!
“还是给我正正经经出个主意吧!”多咪几乎是哀求道。
这回虫子倒是认真了,坐在多咪对面的座位上,双手托腮,一双有灵气的丹凤眼转个不停:“我觉得,你去或是不去,他都在那里,不悲,不喜。”
多咪一直在等下文,见虫子没有继续的意思,便问:“说完了?”
“对啊,说完了!”
“”
等多咪收拾完,做好交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坐在陌生的办公室里,望向落地玻璃门另一边的世界——一个小时前自己也是那儿的人,但是从现在这一小时开始,便感觉和外边匆忙行走、聊天说笑的同事离得很远。以后要过非人的日子喽!多咪给自己加了把油。
快下班的时候,宝姐来带话:今晚要加班。果然!虽然多咪早有准备,可还是不由地失落。
挥别了虫子,多咪便开始处理明天开庭的案卷。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多咪的办公室,包括宝姐的,其实是和张律的办公室相连的,就像是“米奇头”,张律的是脑袋,多咪的和宝姐的是耳朵!也像她们三个的工作关系。
这时,宝姐走进来,示意她去资料室复印一份资料,一式三份。
多咪领了旨,当然马上去办。看了看表,八点。不知道时间还好,一知道了,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叫嚣起来,才发觉自己还没吃晚饭。只好去饮水间灌了一杯水下肚。总不能让人家听到吧。复印好资料,拿给宝姐看。宝姐手头正有事在忙,让她直接送进到里间去。多咪便敲门进去。
抬头一看,这男子不是林墨是谁!
只因为在场的人都极为严肃,多咪也不敢造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