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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赶了一天的路,此时温浅的脚也都有点酸胀了起来,她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看到雨势好像已经开始小了下来。
她看裴晏洲百无聊赖的斜靠在树下,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正燃烧着的木棍。
温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冷不冷啊?”问完了温浅也是有点尴尬,“那个,你需要大衣吗?”
尴尬的是,军大衣只有一件。
他们也不算太熟,总不可能两人躲一起。
但是这个情况,外头温度应该很低了,最起码应该比昨天晚上低个七八九十度左右,她一个人裹着厚厚的军大衣睡觉,让人家自己受冻,好像也不太好啊。
再说,人家还是为了找她才进山的。
裴晏洲看着温浅明显纠结的样子,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起来。
温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裴晏洲,好像有点不正经,又好像有点其他的什么。
等她认真的看去,却见裴晏洲正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那个笑是她晃神了一下,看错了一般。\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不冷,你快睡吧!”裴晏洲可以看的出来,温浅现在应该是很累了。
而且在火光之下,温浅裹在军大衣下那张小小的脸颊上,似乎正冒着不正常的红晕。
看起来像是火给烤的。
温浅看裴晏洲说不冷,便点点头,靠在树干的另外一边,很快便睡了过去。
裴晏洲掏出一根烟在手里无聊的转着,没一会便听到一旁温浅的呼吸声渐渐的慢了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烟好一会,这才视线移动了一下,看到了右手边,和他一样靠在树下的温浅。
第98章 出来了
裴宴洲看到温浅巴掌大的小脸,被军大衣的衣领裹着,呼吸轻浅,看起来恬静异常。
可是一想到之前温浅斗自家男人,斗小三,又斗婆婆的彪悍样子,他就勾了勾嘴角。′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听说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也不知道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已经托一个战友带了一些高考的资料回来,原本准备这次任务结束后再带给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被算计的躲到了山里来。
若是昨天自己没有找来,今天这里又下着雨,还不知道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呢。
裴宴洲收回视线,给火堆加了一点柴,正要睡去却忽然朝温浅看去。
他发现温浅的呼吸好像粗重了一些,而且脸颊的潮红好像也加重了不少。
裴宴洲起身,探了探温浅的额头,果然发现温浅已经发烧了。
他将刚才接水的铁罐吊到了火上烧开,又将温浅之前给自己准备的几个竹筒拿了出来,其中一个就竹筒里面装的就是退烧的药丸。
他叫了温浅几下,温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来,嘴巴张开,”裴宴洲将药丸放到了温浅的嘴里,又将烧开后放冷的水倒了一些进去。
温浅乖顺的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裴宴洲将温浅身上原本只是披着的军大衣拢了拢,又将扣子给扣了起来。
他见现在雨已经停了下来,便又在温浅斜后方又多烧了一个火堆,等温度上来,温浅没有紧紧的蜷缩起来后,才闭上了眼睛。
裴宴洲半夜又加了两次火,四点多的时候他又试了试温浅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下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
第二天醒来时,温浅发现自己是枕在裴宴洲的腿上的。
她刚睁开眼,入眼的便是裴宴洲如刀削一般的下巴。
她愣了一下,刚要起来,却对了一双沉寂的眸子。
温浅愣了愣。
“醒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暗哑,有力的双腿好像不自觉的动了动。
温浅一个激灵,瞬间坐了起来。
“那个......”她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色有点微微的红了起来。
“你昨天发烧了,现在好了点吗?”裴宴洲站了起来,给火堆拨了拨,又添了两根柴火进去。
温浅想了一下,好像昨天她睡着时裴宴洲好像确实有让她吃药来着,她想着便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摇头道,“已经退烧了,昨天,谢谢啊。”
如果不是昨天裴宴洲及时发现自己发烧了,又给自己及时的喂了药,想来今天烧起来可能就没有那么快好了。
裴宴洲摇摇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温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各自洗漱好后,便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