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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随后我们俩就沉默了下来,只是偶尔碰下酒瓶,才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声。
老九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人了,穿开裆裤的同伴,更曾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为什么说是小学一年级呢,因为那会儿升年级是看分数的。不像现在,成绩不合格,只要你愿意,一样升级。我们小学那会儿是不行的。
记得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就已经留级两年了,可是当我小学毕业升入初一的时候,他还在小学一年级,我们那会没有六年级,小学五年,可整整五年的时间,他都在小学一年级混,调皮捣蛋的事,他肯定是个王子。直到学校取消留级制度,他才顺利的升级,自小学三年级,到四年级的时候,因为年龄太大,所以辍学了。
辍学以后就一直在家放羊,看上去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但任谁也想不到,他放羊也练就了一手绝活。三百米内,石子自他手扔出去,指哪打哪,就没有不中的,他往砬岩上一坐,只要那领头羊想越过他的防线,他一个石子过去,保准让那羊掉头。
老九姓周,并不是兄弟排行第九,而是因为他名字中有个九字,又因为留级的太久,所以当时他的班主任叫他老九,我们也跟着叫,这个名字就慢慢的传开了。
别看老九的学习成绩不行,实际上这人的脑瓜非常好使,平时话少,但关键时刻看事情,极为透彻。
老九当初就是我们的孩子王,论打架,比他大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一大群孩子玩对打,别人都愿意和他一伙。不是一伙的,也都远远的躲着他,要说这个,仔细想想,也就我傻,总是和他杠上,每次都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
“想我们小的时候,我可是没少挨你的拳头啊!”想到我被揍后的样子,不仅摇头苦笑,我又与他碰了一口。
老九也笑了,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可唯一没有被我打服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想了想,这倒也是,不禁莞尔,有这种兄弟情份,一时间对于奶奶逝去的悲痛,倒是忘了几分。
“你们俩好潇洒啊?喝酒也不叫上我们俩。”
我抬头一看,院门口又并肩走进来两人,其中一个是我大伯家的小弟,名叫二宝,比我只小几个月,另一个个头高的也是我的好友兼小学同学张铁,我们都叫他老铁或铁头。
我们四个,那会是最好的了,总是粘在一起,也难怪他们俩会过来。
“还能少你们的酒啊!”给奶奶办丧事,我们农村的酒和糕点都放在厨房,或者院子里,方便帮忙的取食。农村品质的生活不如市里,但要说住的环境,那绝对是别墅级的,各人家有各人家的院子,甚至院子里还有菜园子的,种一些爱吃的蔬菜,黄瓜、豆角、西红杮、青椒、大葱之类的,随吃随取,绝对新鲜,保鲜柜也比不了,当然季节性很强,现在这个节气就没这种待遇了。
从院子里进来,进了屋门就是厨房,有燃气灶,还有烧木柴的大锅,大锅炖肉那是绝对的美味,厨房东西一般各有一门,进屋就是有大炕的房间,南北通透。
我从酒箱里抽出两瓶白酒,分给了两人。这若是平常,我们四人聚在一起,那就热闹了,不过在今天的这种气氛下,大家都收敛了许多。
“孟老板,你在唐山发财,啥时候也带兄弟们弄点钱花花啊!”老铁一副阴阳怪调的,我最讨厌他玩这手了,听了这话就没好气。
“这好办啊!我和老九正商量这事呢,眼下就有一笔发财的买卖,只是有些危险,不知道你敢不敢干啊?”我顺着他的话风就接了下来,老铁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贪钱胆小这两个毛病。
老九是个实在人,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就明白我这话是故意挤兑老铁的,摇头苦笑了下,又喝了一大口白酒。
“敢啊!有啥不敢的?我可不信孟老板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干违法的事。”
“擦!”没法到我倒反被他将了一军,不过他说的倒是没错,违法的事,我还真是不敢干的,我转念一想,便有了主意,顺手指向了东方。
此时远处一片漆黑,不过大家还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边有个座楼,你们都知道吧?我说的发财的地方,就是在那座山里。”座楼是我们这片山区挺高的一个地方,那山顶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