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猜出和傅谨修有关,他嗓音沉沉:“好。`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孟晚溪看向床上的外婆,她的手控制不了颤抖,霍厌递给了她一朵康乃馨,她像个好奇的孩子把玩着花。
折下花朵,她哆哆嗦嗦往孟晚溪的头上戴。
她的手抖得太厉害,以至于怎么都戴不上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勾着那朵花插在了孟晚溪的鬓发上。
指骨不经意间掠过孟晚溪的耳廓,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孟晚溪抬起头来,目光和他相遇。
霍厌垂下的眼少了几分淡漠凌厉,却多了一种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这样的眼神让孟晚溪有些心慌,她忙移开了头,转而看向外婆问道:“好看吗?”
小时候家里穷,她买不上发夹,就折了时令的花戴在头上。
外婆的笑容和那时候重合,她笑眯眯道:“好看。”
孟晚溪郁闷的心情消失,她和外婆相视一笑。
“外婆,再休息两周,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你喜欢花,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种很多花。\5′4^看+书/ ¨无*错-内^容?”
外婆满是皱纹的手握住她,“和丫头在一起,都好。”
虽然她的计划被打破,但外婆经历了两次死劫,她只想好好陪着外婆度过剩下的时间。
最后的十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将她还没有办理好的财产转让委托给律师,答应蓝导要参加第一期综艺直播,她将作为飞行嘉宾待一天。
以及彻底和傅谨修划上句号。
三天后,大雪。
孟晚溪挑选了一条漂亮的小旗袍,没有化妆,将头发盘在脑后用簪子固定。
这些日子她瘦了许多,穿上旗袍更显气质动人。
她乘坐着霍厌提供的商务车到了约定的地方,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这是她在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礼物。
最后一次,就让她做个了断吧。
吴助替她拉开车门,撑着黑伞,替她挡去了风雪。`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霍厌虽然没来,吴助就代表着他,傅谨修也不可能再动孟晚溪分毫。
整个餐厅被傅谨修包下,孟晚溪跟着侍应生走到包房前。
门开。
偌大的房间里用玫瑰铺成了地毯,一直延伸到露台上。
这是何等惊艳的一幅画面,玫瑰的红,被风霜的白所浸染。
漫天风雪之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钢琴前面,演奏着《一步之遥》。
就像两人现在的距离,一步之遥,便是诀别。
在伤感的音律之中,傅谨修缓缓朝着孟晚溪看来……
第94章 告别
风雪交加中,黑衣墨发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三种颜色。
黑白红,极端而又惊艳。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孟晚溪抬手给他鼓掌。
傅谨修看到倚在门边的小女人,没有化妆,却肤如白雪,漂亮的不可方物。
她嘴角噙着疏离又客套的微笑:“弹得很好。”
好似对她来说,他不再是和她耳鬓厮磨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
孟晚溪盛装而来,只为和他告别。
意识到她的想法,傅谨修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缓缓起身朝着她走来,关上门替她拉开椅子。
“外婆今天好点了吗?”
“嗯,虽然丧失了自理能力,好在精神不错,这次还好有你及时做决定救下了外婆。”
孟晚溪将盒子推给了他,“生日快乐。”
“是什么?”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以傅谨修今时今日的财富,再昂贵的奢侈品也并不稀奇。
当傅谨修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支银色手表,价值几千,不是什么大品牌,却是十八岁的他最想要的。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孟晚溪解释道:“其实早些年就想买给你的,那年我跑龙套攒了几千块,你的公司急需用钱,我就一直没舍得买,如今也算是一偿宿愿。”
“溪溪……”
傅谨修握着盒子的手越发收紧,使得手背青色脉络明显,他的眸光掠过一抹黯然,喉咙有些发紧,“谢谢。”
侍应生开始上菜,上的却不是西餐,而是中餐。
孟晚溪有些错愣,“搞这么浪漫,不是西餐?”
傅谨修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第一次带你去吃西餐吃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