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便是要与我说这些?那我既不是拓跋明月本人,我接下来又该如何?”明月心底茫然之意泛起,以前觉得失忆了至少亲人什么都在,总有想起来的一天,现在却有一种强烈的无可归依之感。′r`a?x~s_w_.¢c!o-m,
“姑娘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天意让姑娘生在这一世自有他的道理所在,姑娘只要好好活下去,活自己的,有些事终究会得个明白。北王气数将尽,姑娘的天缘却还长,老头子我此番前来就是想提醒一下姑娘,凡事皆不是姑娘所能逆转,姑娘安心做个看客便好,拓跋明月的父亲不是姑娘的父亲,拓跋明月的生母亦非姑娘生母,各人有各人命数,各人有各人福源,北王一事姑娘随其自然即可。”
“北王气数将尽?”明月震惊,西陵国最强大的封王,今日北王还好好儿的参加宫宴,怎么会突然要倒了?“老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置身事外?可是既然北王命数已有天意老先生又何必来提醒我,难道有什么是我可以扭转的?”
“北王倒下对西陵江山根基稳固弥足重要,老头子自有老头子我的顾虑,姑娘不是拓跋明月,自然不用身陷其中。老头子还有一事提醒姑娘。”老者说完便走进明月一步,在明月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话才说完,四周一道光亮闪耀,瞬间点开万丈云雾,明月抬头,却见老者的身形渐渐消失。!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明月有些着急,过去想阻止他,手却穿过一片虚空,明月愣住了。
老者微笑解释:“天亮了,老头子是已殇之人,只能借姑娘之梦引姑娘来此,姑娘是时候回去了。”
一阵风拂过,老者已不见了身影,眼前的景物也转瞬间迷糊消失,明月朝着虚空还有话想问,却被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推送而行,明月发不出声音,用力挣着坐起来。
窗外晨光熹微,偶尔传来一两声细弱清甜的鸟鸣,床榻外侧已经空了,轩辕灵宵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明月一动之下方觉自己已全身冷汗,重重捏了捏自己的脸,方才果真只是梦吗。
宣政殿“如何?”
“回皇上,赵芳并非我东陵人,近两年来以北王门生的名义频繁出入北王府,依靠北王之名,在我东陵交际甚广,对我朝重臣多有勾结。据闻出手阔绰,经常出入各种酒楼舞肆。”
轩辕灵宵听着李繁华的回禀无声地笑了笑,并未显出丝毫诧异,一切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还有呢?”
“昨日赵芳和北王离开右殿后并未再碰面,赵芳在京城一家歌楼留宿,期间秘密会见十几个身份不明之人,那些人从轻功路数、言行举止上看皆不似我东陵之人,后又与两个易容过的人包了歌楼的整个会客厢房,在里面密谈许久,今晨,天未亮,赵芳便乔装上了马车,往皇城郊外赶,属下已吩咐暗卫秘密追查。/x.i~a\o′s?h`u′o\z/h~a+i+.¢c¢o,m^”
“还有两天,很好。”轩辕灵宵长指微曲,一下一下敲着,淡淡开口:“你继续监视赵芳的一举一动,十三月即刻拔出些暗卫,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昨夜易容去见赵芳之人的身份。”
十三月:“是。”
夏洇泊相邀华绋宫赏金海棠。
送消息过来的婢女正是上回明月在宣政殿外等了大半天没等着的人,画屏。
她前脚刚离开,孔雀儿就迫不及待进来禀告明月,并问明月去不去。
明月抱起摇摆跟在孔雀儿身后的小白球问孔雀儿:“夏妃与我并不熟,专门差人来邀请我?她可有说什么原因吗?”
孔雀儿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画屏姑娘托我带一句夏妃的话给娘娘。”
“什么话?”
“夏妃说春海棠还有一个别名,叫息微。”
孔雀儿话音刚落,明月心头一跳,马上来了兴致。
——即使是这般,你也再不肯碰我了吗?息微在你心里就那样重要?————你留着皇后的位置给她还不够吗?她母仪天下还不够吗?皇上是不是给她太多了!————你便如此有把握能救回息微吗?若救不回她,皇上便不立后吗?——明月一直刻意不去想起,却还是在听到“息微”二字后,夏洇泊对轩辕灵宵所说的全都浮现出来。
她喜欢轩辕灵宵,她怎么可能不好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