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那个曾经见过几面的赤金城大长老,蓦然现身出来的时刻,程成终于确认,是自己猜错了。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越发增长。为什么会是这老东西?此前的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吗?乾胜男呢?她也被他捉了去?
程成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乾刚轻轻咳嗽了一声,站在了那座二层小楼的阳台之上。
“泰恒,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会抢先动手吧?”
“哼!”乾泰恒冷哼一声:“没想到,我确实没想到,原来绕来绕去,还是你在搞鬼。”
“我搞鬼?”这话一出,乾刚的老脸上便是眉头紧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乾泰恒一眼,然后摇头冷笑道:“泰恒,到了现在,你还想混淆视听,把脏水都泼给我?没用了,你的这点栽赃陷害的伎俩,早就被我识破了。”
乾泰恒听了同样是一脸的迷惑:“叔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这里设阵伏击,反倒是我逼你的?”
“废话!”乾刚一声厉喝:“若非你做事太绝,我又怎么会抢先动手?别再装了,从小,你就心机深沉,才会深得大哥的信赖,把城主的位子传给你。现在,你想除掉我,设下这些层层相套之局,真是厉害。这么下去,要是我再不断然出手,就再也洗不清了。”
乾泰恒皱眉道:“设局?你是说,柳德中的事,是我做的?”
“你还要否认吗?”乾刚道:“柳德中区区一个后生小辈,如果不是为了栽赃陷害,把目标引向我,有谁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我那里盗取食髓兽的精魄来害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杀他岂不是举手之劳?”
乾泰恒双目一睁:“此事我早就和叔父谈过,也绝无怀疑叔父的意思,只是我想找看护库房的人来询问,却被叔父阻止,难道,这也要怪我?”
乾刚嘿嘿冷笑起来:“你说的倒是好听。不怀疑我,却找我的外孙来询问,难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外孙在其中捣鬼吗?这被旁人听了,与我做的有什么区别?”
“这”乾泰恒瞬间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就算这是我的疏忽,也不能说明,整件事是我设计的吧?难道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叔父库房里的食髓兽了?”
乾刚抬头道:“那可不一定,整个海州之中,如果你都做不到,别人就更做不到了。”
“你!”乾泰恒很是愤怒,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停了一下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将心绪压了下来:“这不过是你的猜想,而我的男儿被人劫持,这总不是假的吧?”
乾刚对他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几乎是立即回道:“泰恒,你还别说,如果不是这件事,我还不敢确认是你在设计捣鬼,甚至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真有某个灭亡势力的后人,在想办法报复。但等这件事出来之后,我便再没有了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做幕后主使!”
“为什么?这又是什么道理?”乾泰恒瞠目道。
乾刚冷哼一声:“这不是明摆着么?我问问你,你女儿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乾泰恒想了想,才道:“她是在从赤金宫去宣武堂的路上失踪的。”
“就比如,这里?”
乾刚的话,让乾泰恒一时惊诧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乾刚此时又道:“你是不是说过,你女儿失踪的前后,那附近并没有出现任何打斗,甚至连口角都没有发生过?”
一旁的程成一听到这句话,心头就是微微一愣。这个念头,自己也曾经想到过。看来,不是只有自己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暗暗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也许是对方的实力足够强大,让男儿完全没有机会反抗呢?”
乾刚摇头:“这我早就想到了,更是让人去认真调查了一下,这才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乾泰恒皱眉道。
乾刚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女儿不是被人抓走的。有人看到,她是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在听了他说了几句话之后,自己跟别人走的。”
“你说什么?”
不但是乾泰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