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廉洁,不喜收礼, 看不惯官场上那套收礼才办事,互相开方便之门的官官相护, 人情往来也很少,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骂他假清高,但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4`2`k*a^n_s,h?u?.¨c/o+m/
若是自己贸然送礼感谢闻锐达,闻锐达说不定并不会高兴,于是容钰想了想,对着青竹道:“你去库房取一盒煮八宝粥的食材来,不用太多,可供两三个人吃饱就好,再多放些糖在盒子里,送去闻锐达的住处。”
见惯了容钰的大手笔,送礼最次也是价值百银的物件,这还是她们,特别是春桃头一次见公主殿下送这么“寒酸”的礼物,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
但青竹谨遵着做下人的本分,并未多问,也从不质疑主子的决定,立刻起身去办。
闻锐达在公主府门口斥责诋毁昭华公主名誉的人,替昭华公主说话这事还未传出长街,就已经传到了许怀鹤的耳朵里。
事关昭华公主,小道童丝毫不敢怠慢,别人不清楚,他可太明白那位在国师大人心中的分量了,一字不差地把下人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d^a¢n!g`k_a′n~s-h\u^.`c¢o?m`
就连闻锐达当时是何种神态,何种语气,小道童都说的清清楚楚,同样也说了昭华公主给闻锐达准备谢礼,已经让人送去闻锐达住处的事。
“咔嚓”一声,小道童身体一抖,不敢抬头,却看到那只国师大人常用的上等狼毫毛笔硬生生断作两节,其中一节掉到了地板上,骨碌碌地滚向角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墨痕。
许怀鹤慢条斯理地取了旁边的白帕净手,神色依旧淡然,眼中凝聚着凌厉的杀意,一字一顿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闻锐达。”
他对这个人印象颇深,并不只因这人差一点就坏了他的好事,怀疑到奇珍阁头上,更因为他几次在观星楼上眺望公主府时,都看到这人从公主府门前遥遥路过。.5-4!看¨书` ·更^新-最^快?
他知道闻锐达是刑部的员外郎,可刑部所在的方向和公主府截然相反,不管走哪条路,闻锐达去当值,都必不可能路过公主府门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闻锐达是故意的。
今日的事再一次印证了许怀鹤内心的想法,他的指尖按着冰凉的镇纸,心中快速将如今朝廷上的各方关系博弈,还有自己手上能动的资源,得到的消息过了一遍,发现一时半会儿想要抓住闻锐达的把柄,很难。
也就是说,他不能轻易弄死闻锐达。
这个认知让许怀鹤心中很不爽,他眉峰皱起,像原本隐没在雾中的山突然显出深浅的沟壑和锋利的断崖,无端令人感到心寒,畏惧,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从断崖摔下去,粉身碎骨。
还是太低了,许怀鹤静静地想着,现如今自己的权势地位还是太低微了,如果能够更进一步,做许多事便不必瞻前顾后。
杀不了闻锐达,但是给刑部找点事做,特别是给闻锐达找点麻烦事,让他忙起来,没空去公主府门口转悠,也不能凑到昭华公主殿下身边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许怀鹤轻笑了一声,在小道童更加恐惧的眼神中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中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入宫,我要见老皇帝。”
明日就是腊八,也是众多官员休沐的日子,就连今日的早朝也取消了,所以当许怀鹤突然进宫,说有大事要报时,皇帝的眉头狠狠一跳,心里陡然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这段时日过得太滋润了,除了宫宴遇刺,几乎没有发生任何令他不顺心的事。朝堂上虽然党派林立,但任由他们自己吵来吵去,终归是给他做事,无论怎样,他只需看到结果就好。
宫宴遇刺的事也算是有了结果,刑部和镇国公一致认定刺客就是漠北派出的暗桩,也呈上了相应的证据,他看了一眼就丢开,让底下的人继续吵。
大夏近年风调雨顺,边境安稳,漠北虽然有反心,但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依旧要向大夏俯首称臣,还要加重赋税为大夏上供。
他原本日渐沉重体虚,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的身体在国师的几枚养气丹下,效果立竿见影,神清气爽,就连那方面都回了春,宠幸后宫时再也不会觉得力不从心。
希望许怀鹤带来的是好消息,皇帝这么想着,让大太监带许怀鹤进御书房,坐在上首,转动着戴在大拇指上的翡翠帝王玉扳指,盯着走进来的青年,沉声问:“国师说有大事相报,是何事?”
“回禀陛下,”许怀鹤的声音夹着风雪带来的凛凛冷意,“臣夜观天象,发现天象异变,紫微星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