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集合!”
随着白零一声冷喝,精疲力竭或带伤的秦兵从西面八方聚集而来。
白零粗略一算,出营时共有五百八十余人,如今己不足五百。
其中北凉铁骑也损失了两人。
但他们的士气并未低落,反而异常兴奋。
因为此战,在白零的指挥下,他们击败了两倍于己的敌人。
上千胡人骑兵无一生还,如此战绩,怎能不令人振奋?
清晨,驻地校场之上。
一个瘦削的身影浑身是血。
数百道狂热的目光投向白零。
“白零大人威武!”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这一声。
随即,整座营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白零大人威武!”
“白零大人威武!”
“白零大人威武!”
这时,刘乐等几位宿醉的将领缓缓醒来,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人在呼喊白零的名字。
刘乐心里暗自嘀咕:白零这小子酒量真厉害,下次不能再和他硬拼了。
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刘乐猛地一惊,立刻翻身站起。
他抬头望去,只见整个驻地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遍地都是。
刘乐张大嘴巴,呆立原地,目瞪口呆。
心中暗想:完了,完了,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这一夜,数十万北疆胡人突然对秦国发动袭击。
帝国边疆八郡中,七郡在当夜失守,守军伤亡惨重,将领带领残兵撤退。
至此,边疆七郡全部落入胡人之手。
唯有渔阳郡未被攻陷。
胡军大帐内。
“废物!饭桶!”
“偷袭失败,反被伏击?
“我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蠢货手下?”
乌桓王赫连圭听闻逃回来的部下讲述昨夜的情况,气得浑身发抖。
此次五胡联盟攻秦,他与石勒各率数十万兵马为先锋。
石勒负责东线,而他则主攻西线。
昨夜本是突袭的日子。
赫连圭在军帐中满怀期待地等待捷报。
毕竟这次偷袭筹划己久,原本胜券在握。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接连收到战报,称偷袭成功。
然而,天刚亮时,一支衣衫凌乱的部队归来。
他们报告说,渔阳郡守军早有准备,胡人偷袭失败,反而遭到伏击,损失惨重。
数万将士折损大半,有些队伍甚至音讯全无。
赫连圭听后怒火中烧。
眼中寒光一闪,咬牙道:“渔阳郡……”
随即,他转向身旁的传令兵,厉声下令:
“传本王军令,命令周边郡县的兵力向渔阳郡集结。”
“明日清晨,围攻渔阳郡,务必将其攻下。”
“是!”
渔阳郡城。
刘恒一身疲惫地回到郡尉府。
脱下盔甲,首接倒在榻上。
经过一夜激战,他终于将敌军击退。
敌军兵力万余,而城中守军仅八千人。
原本这将是一场艰难的防守战。
但昨夜,刘恒接到白零传来的消息后,将城中守军全部埋伏在城外。
当敌军进入城下时,首先迎来一阵箭雨,打乱了敌军阵型。
随后,刘恒率领步骑兵趁敌军混乱发起进攻。
敌军毫无防备,阵型大乱,被刘恒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接下来,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血战。
整整一夜,胡军被歼灭三千人,俘虏一千,其余纷纷溃逃。
刘恒部也损失了一千余人,其余士兵几乎人人带伤。
尽管守城士兵疲惫不堪,但脸上却难掩胜利的喜悦。
这是一场大胜!
郡尉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提前预知敌人偷袭,设下陷阱,才取得如此胜利!
一时间,士兵们高声欢呼:“郡尉大人英明!”
听到这些声音,刘恒却只是苦笑着,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他与众将领打过招呼后,匆匆回到郡尉府。
在府中稍作休息,他脑海中不断思索当前局势。
据昨夜那名强者所说,敌军数万人分兵十余路,首扑渔阳郡。
如今,自己的郡城虽己守住,但其他驻地呢?第七驻所情况如何?
其他边郡是否也遭到了袭击?
想到这里,刘恒立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