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冰冷,都要沉重。
随即,他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最终消散于虚空之中。
然而,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比以往更加恐怖、更加令人窒息的天道注视,
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岳,死死地压在了陆压的元神之上。
这,是警告,也是鸿钧最后的态度。
随着鸿钧的离去,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氛围才稍稍缓和。
三清圣人彼此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元始面沉如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是那紧握盘古幡的手,青筋毕露,显示出他内心的极不平静。
今日,他元始的脸面,算是被陆压这小辈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丢了个一干二净。
尤其是在两位兄弟,甚至是一众小辈面前,亲眼目睹了那般不堪的未来,
这对素来自诩正统、重规矩体面的他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对陆压的恨,此刻己不仅仅是道统之争,更添了几分私怨,几乎要凝成实质,恨不能立刻将其挫骨扬灰。
但同时,那未来片段的真实性,却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元神深处。
他可以嘴上斥责陆压妖言惑众,可内心深处,对那清晰无比的画面,
尤其是自己与西方二圣联手算计通天,导致截教覆灭、三弟被囚的场景,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难道,他元始,未来真的会做出此等卑劣无耻,手足相残之事?
不!绝不可能!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脚步顿住,却未回头,只是声音冷硬地对着虚空,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天道自有定数,岂是尔等妖言所能动摇!
陆压,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他身形己然消失在原地,只是那离去时撕裂的空间裂缝,都比平时多了几分不稳的颤动,显见其心境之乱。
通天收起青萍剑,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隔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子,
又看了一眼元始离去的方向,最终化作一道剑光,冲天而去,方向却并非金鳌岛。
老子轻叹一声,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陆压,微微摇了摇头,身影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