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同仇敌忾,此刻气氛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1+4?k,a^n?s?h*u/._c!o~m?
“不对啊…” 一个只剩下半边脑袋的阴魂,声音嘶哑,带着急切,“老东西死了…我们的…魂引子…还在铃里…”
“对,魂引子,快,把魂引子还给我们!” 另一个身体扭曲成麻花的鬼魂尖叫道。
“没了魂引子,我们就不完整,投不了胎也潇洒不了!”
“快拿出来啊!”
“你是不是也想扣着?想像老根一样?!”
群情再次汹涌起来,无数双充满怨念,渴望和一丝威胁的眼睛瞄向了乐东手中的铜铃。
它们刚刚经历过反抗,此刻对于任何可能重新束缚它们的东西,都充满了敏感和敌意。
空气中刚刚散去的阴冷,再次凝聚,甚至比之前更甚。
乐东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
“魂引子?” 他完全没听过这东西,更不知道如何操作这诡异的铜铃。
看着眼前一张张因为急切而变得愈发扭曲狰狞的鬼脸,乐东头皮发麻,他只能强自镇定,试图安抚:
“各位,各位冷静,你们说的‘魂引子’我不懂,更不知道怎么弄出来,但你们放心,等我这朋友醒了……” 他指了指地上己经昏迷的麻文文,“他或许有办法,他懂这些!”
“等他醒?”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带着质疑和一丝煽动。
是那个西装企业家,它不知何时又飘到了前面,脸上挂着一副假笑。¢武·4`墈\书/ ·埂.新?醉?全`
“小哥,咱们互相帮忙,你摘铃,我们杀老根,这交易就算两清了。
现在这铜铃可是我们命脉,你不赶紧做出点什么,还让我们等你这朋友醒?”
它故意顿了顿,细长的“眼睛”瞥了一眼麻文文,压低声音:“不是我不信你这朋友,只是……他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你也看到了吧?
比老根那个影子阴魂可厉害太多了,谁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也动什么歪心思?把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也收了呢?或者……干脆也当‘菜’?”
它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所有阴魂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对啊!那眼睛太可怕了!”
“不能等,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醒了又是什么心思?”
“万一他比老根还狠呢?”
“就是,我们等不起!”
西装阴魂满意地看着再次躁动起来的群鬼,转向乐东,笑容变得阴险:
“小哥,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这样,你如果真不知道怎么弄,我给你出个主意,简单得很!”
它伸出手指,指向乐东手中的铜铃:“你把这铜铃,砸了,用力砸碎,只要这拘禁我们的法器一碎,里面封着的我们的‘魂引子’自然就散出来,各归各位了!怎么样?简单吧?砸了它,咱们就真的两清,各走各路!”
“砸了它!”
“快砸!”
“砸碎这鬼东西!”
“我们要魂引子!”
西装阴魂的话引爆了所有阴魂的渴望,它们疯狂地嘶吼着,朝着乐东逼近。¢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一张张鬼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形放大,恐怖的怨气如同实质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乐东的神经。
整个棚屋仿佛变成了鬼蜮的中心,阴风刺骨,鬼哭狼嚎。
可乐东的心却沉了下去。
他看着西装阴魂那张充满算计的脸,又扫过周围那些面目全非的阴魂,眉头紧皱。
不对,不对!
这帮鬼魂,在老根活着的时候,是可怜,是弱小,是受害者。
但剥开这层可怜的外衣,它们的本质是什么?
是鬼!
是怨气深重,滞留人间的亡魂,其中不少,看那戾气,比起之前胡大伟夫妇只强不弱!
砸碎铜铃?说得轻巧!
先不说砸碎这邪门玩意儿会引发什么后果?而是这么多阴魂跑出去,势必会引发更可怕的连锁反应。
想到未知的可怕,乐东握紧了铜铃,他想到之前铃铛震动时众鬼痛苦的反应,他有种冲动想去掉里面的泥土,摇晃铃铛。
但那个西装阴魂似乎看穿了乐东心思,魂体上前,保持在能随时伤害到乐东的距离。
这西装鬼踏马的,从一开始就在示弱,装可怜,套近乎,现在老根一死,立刻翻脸威胁,步步紧逼。
驱狼吞虎……果然是玩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