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子静立原地,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连呼吸都仿佛凝固。/k·s′j?x-s!w·.^c!o/m?可他对身旁老道却恭敬有加,仅此一点,便知两人身份非同寻常。
“小友,可还认得贫道?”老道含笑看向任小牛,语气慈祥。任小牛连忙点头:“自然记得!当年您赐予的玉佩,我一直贴身收着。”说着,他迅速从怀中取出那枚温润的玉佩,双手奉上。青年男子瞥见玉佩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心头剧震。他万万没想到,师尊竟会将此物赠予他人,难道这少年真有非凡资质?忽然,老道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开,穿透虚空,投向河畔那间低矮的茅屋。尽管只是一瞬,却足以让男子捕捉到异样。“嗯?”中年男子察觉异常,顺着师尊视线望去,瞬间感知到一股凛冽杀机。有人在高处窥探!他神色一沉,以传音术厉声喝道:“何方高人隐匿行迹,速速现身!”“再敢偷窥,休怪贫道不客气!”话音未落,青年男子周身骤然爆发出浩瀚威压,如怒涛般席卷四野。寻常村民哪堪承受?纷纷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冷汗涔涔。“住手!”老道脸色骤变,一把扣住青年手腕,急切道:“不可造次!”然而为时已晚——男子双眸金芒暴涨,神光穿透虚空,直刺茅屋,誓要将藏身之人逼出。他好歹是玄仙境强者,在一方势力中堪称翘楚,岂容自己在凡人村落受辱?若非师尊刚才那一瞥,他至今仍懵然无知!“轰——!”毁灭性能量即将轰至茅屋,却在触及屋檐前诡异地扭曲消散。“什么?!”男子失声惊呼,慌忙收敛威势。“老师,这是……”“一位绝世强者。”老道声音发颤,攥着酒葫芦的手不住抖动,几滴酒液洒落衣襟,“万万招惹不得!”“凡人村落竟藏此等人物?”男子后背渗出冷汗,心中翻江倒海。师尊乃金仙巅峰修为,距太乙境仅一步之遥,即便对上太乙金仙亦有一战之力。今日竟露出如此忌惮之色……“罢了。”老道长叹一声,压下心中惊涛,“今日来此是为收徒,只要不触怒那位存在,当无大碍。”他转身轻抚少年头顶,和蔼道:“小娃莫怕,我们并无恶意,只想带你踏上仙途。”“若能……与爹娘乡亲们道别么?”任小牛怯生生问道。“自然可以。”老道捋须微笑,眼中欣赏之意更浓,“入我仙门便需斩断尘缘,待你安置妥当,便随贫道去吧。^k_a!n¨s\h?u\z¢h¨u-s/h.o,u~.*c′o^m?”村民们这才如梦初醒,个个瞪圆了眼睛,目光齐刷刷投向任小牛,眼底闪烁着掩饰不住的艳羡。“天大的机缘!竟然是真的!”任欢儿又惊又喜,声音里却掺杂着一丝苦涩。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朝夕相处的玩伴,她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在田间奔跑,在溪边嬉戏,如今却要天各一方......就在这时,石元的身影突然从屋后转出。他一袭素白长衫,剑眉星目,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对眼前的诡异景象毫无察觉。这位青年才俊完全没料到,自己不过是被吵醒出来查看情况,竟撞见了如此震撼的一幕——数十名村民齐刷刷跪在地上,而罪魁祸首正是那两位气度不凡的来客。“你们是何方神圣?”石元目光锐利如刀,语气冷硬得像块寒铁。在他看来,这些和善的乡邻无故下跪,定是受了胁迫。尤其是任小牛一家,更是他视为亲人的存在!任大牛见状大急,一把拽住石元的胳膊就要行礼:“石兄弟快别冲动!这两位可是......”话音未落,他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力气竟如泥牛入海——石元纹丝不动地矗立原地,仿佛一尊铁塔。更诡异的是,石元浑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气劲,竟让他产生不敢亵渎的错觉。“你......”青年修士勃然大怒,正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却被老道及时制止。“嗯?”青年疑惑回头,却见平日里总爱眯缝着眼的师尊此刻竟瞪圆了浑浊的双目,目光死死钉在石元身上,就像苍鹰锁定了猎物。“老、老师?”老道仿佛魔怔般僵在原地,抚须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那双浑浊的老眼不停转动,上上下下将石元打量了个通透。“这......”青年顺着师尊的视线望去,只觉得那白衣男子虽然风姿出众,但也不过尔尔。可为何老师会露出这般失态的表情?他暗中施展神通探查,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馈。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桩解释不通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