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浇灌在他肢体上的莫名欲望,有了邪恶的来源。
其中最强烈的,莫过于上次在泳池时的两次冲动。
时间地点都和裴复说的,一一匹配上了。事实到底是什么,还需要亲口问她吗?
何况林棉现在的性格比他还差,动不动就生气。她又不在学校,隔着手机根本就哄不到人。呜呜,他真的就当了个裴大郎,第一次被截胡不说,连亲都没亲上。
越想越气的裴元,把窝囊气都憋了下来。憋了足足一个星期,才在车上和林棉久别后的第一次见面里,不管不顾地当面问了出来。
车厢里。
裴元又问了一次:“棉棉,我就要听你亲口说,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裴复?”
林棉不得不被逼得扭着头继续看窗外,“不是。还有裴元,你别在这里发病。”
她脸皮再厚,也是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车上三个男人,除了开车的裴元眼睛有点忙以外,另外两人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椅背,首接烧到她皮肤上。
林棉说不是,她说的是实话。
但裴元不信,裴复更加不信。
裴元喜欢开大车和重型机车。今天的车型是大G,后座宽敞,塞了三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也不显拥挤。
裴复就坐在林棉后排的位置。
首接从车座缝隙处探手过去,胳膊卡在座椅侧面和车壁中间,手心隔着衣服盖在她的肚皮上,“上次流了很多血?”
林棉抽飞裴复的手,“闭上你的狗嘴!”
裴复身体前倾,将手掌继续向上探,虚虚地扣住林棉的脖颈,轻勾嘴角妥协道:“好了,我不说了。”
他上扬的语调,是瞎子都能听出来的得意。
席丛均作为当晚和林棉约会的最后一个人选,他嗅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原来……
他对她的百般珍重,还比不上别人的暴力索取。
席丛均温和又强势地介入愈发焦灼的战场,“棉棉,我不在乎饭桌上多了谁。但你今晚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了。”
裴复虚扣她颈动脉的手突然用力,“你又答应了别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