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抱歉,领主大人,是我不小心失言了,望领主大人恕罪。”
秦风轻飘飘地摆了摆手:“没关系。”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的想法倒是没错。”“我在刚刚杀了你们毒箭部落的现任首领,还撂倒了几个你们毒箭部落的成员,这一举动肯定会引起其他毒箭部落成员的敌视。”“你想要说服它们放下仇恨,转投到我的阵营,甚至为我效力。°|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绝对会费不少功夫。”“所以,现在立刻出发,尽量速战速决……我们之后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话毕,秦风使了个眼神,让村民把身上收缴来的皮甲和骨刃交给迪亚波罗,然后又主动让开一条道路,放迪亚波罗离开。“是。”“领主大人。”迪亚波罗颔首应命,从村民手中接过武器甲胄,转身便要启程回村。待它的身影彻底没入地牢之外的沉沉夜色,那交出身上装备的村民才转头望向秦风,满脸疑惑地询问道:“领主大人,就这么放它离开了,会不会出现问题?”秦风淡淡笑了笑:“没事。”“它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当迪亚波罗踉跄着回到毒箭部落时,墨色的天幕已被撕开一道银边,鱼肚白正从撕裂处渗开,如淡墨在宣纸上晕染。东方的森林边缘,冷雾还未散尽,松针上凝着的露水正顺着叶脉滚落。而林梢之上,几缕金线已悄然勾住了参差的枝桠,眼看就要将整片幽暗的林子,都浸进初阳的熔金里。它找到那两个从领主大厅逃回来的同族战士,将自己在地牢里遭遇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并且没有隐瞒秦风拥有“操控精神”和“蛊惑人心”的力量。随后,迪亚波罗又将其中的厉害关系掰扯分明,希望两人能表明自己的想法和立场。究竟是继续和秦风死磕到底?还是放下仇恨,彻底臣服对方,以此来为自己的鼠人部族换得一条生路?两名鼠人战士的意见截然相悖。 其中一名鼠人战士觉得巴卡迪首领的血仇必须得报。并且,它们作为森林中的鼠人部落,不应该去臣服一个人类领主,哪怕对方是突然“从天而降”的神选领主。另一个鼠人战士则认为迪亚波罗的选择是正确的。它们部族里最能打仗的成年勇士,如今就剩下它们三个,其他人都是些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妇孺和小孩,以及刚刚成年不久的年轻战士。如果枯叶部落想要征服它们,必然会为了纯种血脉的延续,以及部落根基的稳定性,杀光村子里的所有幼崽,然后让它们的男性族人在毒箭部落的母鼠身上重新进行播种。迪亚波罗等成年战士虽能苟活,却难逃沦为炮灰的宿命————它们会被驱赶到北部森林最凶险的瘴沼深处,去猎杀吞噬过小型鼠人部落的巨眼毒蛛,或是闯入栖息着千年树妖的禁忌林地,用血肉之躯为枯叶部落的勇士们趟出一条安全的狩猎路径。“想想看!”“就我们三个人,外加七个连成年礼都没参加的新兵蛋子,怎么可能挡得住枯叶部落的大举入侵?”“而这个人类领主虽然是异族生物,不会把我们这些森林中的鼠人部落当成自己人……但他肯定不会为了延续血统,去杀光我们部落的幼崽!”“所以,即便我们全部沦为奴隶,也能保证毒箭部落的纯种血脉继续向下延续!”“不至于被该死的南方耗子灭绝血脉!”“还被它们刨了祖坟!”另一个鼠人战士猛地攥碎了爪下的石片,厉声嘶吼:“当奴隶?!”“迪亚波罗可是从人类城墙里爬回来的!”“你问问它!”“被铁链子勒着脖子挖石头是啥滋味?”“尤其是,你未来生下的子嗣和血脉,世世代代都得给那帮两条腿的人类当牲口使唤,这又是什么滋味?”那鼠人战士猛地将骨矛剁进地面,矛尖震得黑土簌簌落屑:“依我看!”“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就算带着整个毒箭部落躺进坟墓里,也得让英灵殿的那群先祖们看见,咱们是站着去死的英勇战士!”对此,另一名鼠人战士明显不屑一顾,甚至嘴边的鼠须还因嘲讽而剧烈颤动:“哼!”“英勇战士?”“说的倒是挺好听!”“那你为何在巴卡迪首领咽气时,直接夹着尾巴逃回村子?”“当时怎么不一头撞死在敌人的刀刃上?”“这才叫英勇!”主张死战的鼠人战士骤然语塞,利爪在黑土上抓出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