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冷冷的笑,现在知道害怕了?这帮胆敢欺主犯上的奴才,便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没听到郡王的命令么?还不赶紧把那些奴才都找来?”
这边,循着微弱的生命气息,昙华走到了一间窄小破旧的房间面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子里的摆设简陋至极,阴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让昙华下意识地皱紧了眉,目光逡巡了一遍,便落在了那张放下了白色帷帐的床上。
“咳咳是谁?”帷帐后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昙华几步走了过去,一只手掀起了帷帐,一道瘦弱的身影便露了出来。
那是一名身材瘦弱的青年男子,狭长的凤眸,俊秀的面容,却因为太过虚弱没有一丝血色而少了几分颜色,面色蜡黄,是久病之态。他的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薄的棉被,露出被子外面的手,更是细弱得不像男儿的手。
男子抬眸,看见了定定地看着他,面容俊逸气质温柔的陌生少年,眼中疑惑一闪而逝,“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他被皇阿玛训斥不忠不孝,至今仅仅只是一个光头阿哥,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没有一个把他放在眼里,府中随便一个奴才都能对他不敬,便是他额娘纯贵妃跟他弟弟六阿哥永,也因为害怕被牵连的关系从未来看过他,这陌生少年是何人?怎么会到他府中来?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道,“你身为堂堂的皇子阿哥,天潢贵胄,因为被皇帝厌弃而遭到如此轻慢侮辱,你可曾怨恨?”
永璋楞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却摇了摇头,“怨恨吗不,我从来不曾怨恨过皇阿玛我只是觉得不甘心,为何皇阿玛要那么残忍地对待我跟大哥?孝贤皇后灵堂上一番不孝的训斥,皇阿玛再也没看过我跟大哥一眼。大哥已经去了,如今,怕是也该轮到我了”他的身体,他很清楚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去了便去了,如今他也已经生无可恋了
昙华一手搭在永璋的腕上,眉头越皱越深,永璋的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糕许多,身体久病未愈,未曾好好休养,心思郁结,更是导致身体虚弱,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在慢慢地侵蚀他的生命,更糟糕的是,他没有求生之心。
一个心萌死志的人,任凭华佗再世,恐怕也无能为力。
昙华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这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却已经是生无可恋心萌死意的青年,“就这么死去,你真的甘心吗?”
永璋只是苦笑,“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已被皇阿玛厌弃,一个被训斥不孝的阿哥,又还有什么未来?”
“当年的事情我也曾听说过。”昙华道,“孝贤皇后的灵堂之上,你跟大阿哥并无悲色,皇上因此训斥你们不孝,并责你们出宫建府。”
被人将当年的梦靥这么直接地翻了开来,永璋脸上已经有了怒色,“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嘲笑我的吗?”枉他还以为,终究是有人还记得他却原来,只是一场嘲笑么?
永璋一时间只觉得怨怒不断从心中涌起,他已经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他们就不能放过他,让他清净地去了么?
“不,”却听那少年叹息一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误会皇上了。皇上从来没有厌弃过你们。”
“什么?”永璋蓦地抬头,他说皇阿玛没有厌弃他?真是可笑!若是皇阿玛没有厌弃他,又岂会这么多年都冷眼以待?
“孝贤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三阿哥还需唤她一声皇额娘,即便三阿哥对孝贤皇后并没有几分感情,但是,灵堂之上,你跟大阿哥却是毫无悲色,对孝贤皇后已是不敬不孝,若是落在他人眼中,难免会授人以权柄。皇上训斥你们,一是因为痛心,二却是希望你们能够收敛自己的言行,不要因为自己的举动给自己带来灾祸。却不曾想大阿哥跟三阿哥都不曾明白这个道理,只一味地沉浸在被皇上厌弃的痛苦中,以至于累了自己。”
永璋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昙华不放,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说的是真的吗?皇阿玛,他真的是为了我们好,而不是厌弃了我们吗?”
“虎毒不食子,大阿哥跟三阿哥都是皇上的血脉,皇上又岂会那么狠心?”
“太好了”永璋蓦地笑了出来,多年心结终于解开,眉宇间的沉郁之色便少了许多,“皇阿玛没有厌弃永璋可惜我们知道得太迟了大哥他大哥他到死还记着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