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迁怒小白或者家人吧?”
像是衣服上被人甩了一垞屎沾上,张临青自觉受到了侮辱,瞬间心头燃起一簇小火苗,猛地回头,语气不善地直言斥道,“你当本官是什么人!分不清是非对错,谁才是罪魁祸首?”
“张相就是这样教你的?!”张临青骂,心头的火烧的更旺了。*k?u?x*i-n?g~y!y¨.·c\o+m^
他就算要怪,也最该是把这件事扣到诡计多端的陈闲余头上,想也知道是他花言巧语哄骗了自己老母。他儿子才五岁,连今日上门的两人是什么身份都弄不明白,陈闲余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怪自己儿子、自己应该怪儿子?
今天陈闲余两人带来的东西在权贵看来压根不值一提,但这些肉菜,也是他们家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好东西,他妻子刚生产完,确实该补补,还有母亲儿子三人看见这些东西,谁能忍住心里一丝波澜不生?
人之常情而已。
但他知道自己母亲还有妻子儿子,有自己的叮嘱在,他们心里就会守住分寸,所以,要不是陈闲余趁他下棋那会儿功夫钻了空子,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竖子无礼!”
张临青用力一甩袖,侧过身去,不再看陈闲余两人,冷冷道,“这饭你们要是不吃,就赶紧给我出去!”
什么陈四、四皇子、张相儿子,这会儿要不是还靠着最后的三分理智,顾忌着陈瑎的皇子身份,张临青就已经举起扫帚赶人了。-q+s\b!r,e¢a¨d,.¢c/o+m·
狗屁倒灶的玩意儿!啊呸!晦气!
屋内气氛陷入僵滞,四皇子哪里还不知道陈* 闲余这是又说错话了。
唉,他们是来跟张临青交好的,又不是来结仇的,他开始对现况感到头大,并积极想补救办法。
“张大人误会了,闲余不是这个意思,”连是非不分这种形容都出来了,四皇子猜到,站在张临青的角度怕是想岔了,陈闲余的质问就像是在拷打他的人格和理智,‘询问’他脑袋是否还清醒?
但现在清楚的知道过错在己方的四皇子,内心又很难不升起几分心虚和尴尬,也不好辩驳什么,想着干脆还是走吧,免得火上浇油。?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不过本殿刚好想起来,还有事未处理,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他正想给陈闲余使眼色,叫他走,现在这场景还是别待在这里比较好。
就见一直注视着张临青神情淡然的陈闲余,好像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神来,缓缓躬身,拱手致歉,“张大人勿怪,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抬头,看张临青依旧侧身站着,看也不看自己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还在气头儿上。
他直起身,神色淡漠如水,他不笑也不故意搞怪时,看着还是很正经的,扫了一旁的四皇子,陈闲余对着张临青徐徐说道:“本来,今日来时,就料到张大人不会收在下和陈四的任何礼物。我也不欲强求。”
“后来带着小白在院中玩耍,和他闲聊时,听说了一些您家最近的现况,”他停顿了一下,怎么说呢,就和他之前打探到的一样,官员中的贫困户,上有老下有小,妻子身体还不好,生孩子时买了些比较贵重的药材助产,最近生活就比较拮据了。
但这些不宜说的太明白,他只道,“婶子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小白为人子很是担心。”
说这些时,他语气带着些微迟疑和犹豫,怕张临青多想,也怕他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再误会。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一字一句也皆出于真心,所有的试探到刚才也该止了,他想,自己总该真心说些什么、又或是多少解释一下,不然,往后再面对张临青时,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张临青虽还是臭着张脸,不肯看他,但长了耳朵,自然听到了他的字字句句,心里慢慢悟出什么。
“我只是不忍看孩子这样,也是真的想……能帮上您一点儿。”
所以真的不用算的这么清楚,但他更知道,自己如果给的再多,张临青更是不会接受,所以,就这样吧……
至少今天他带来的这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给小白的母亲吃点好的,虽然可能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但至少当下,也能让其心情好上一些的。
哪怕陈闲余说的再真,语气听着再情真意切,可面对这两个人,张临青却不敢相信,“你想说,你只是出于好心?同情本官家境?”
四皇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赶紧给陈闲余使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
但陈闲余没理他,看到了却也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