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为什么事而来,但你问我是没用的,我就是一个常年寻仙问道的方士,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k¨a*n′s~h¨u+q+u′n?.¢c,o?m/”
他目光落在面前的酒上,心底直打鼓,“敢问我大嫂和侄儿这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还看了眼对面同样人事不省的张夫人,猜到陈闲余该不是下的狠手,但也不知道对方这是下的什么药。
陈闲余看着他,神情冷淡的缓缓答道:“我在酒里加了些补身体的药材,补过了头,流鼻血,正好看到室内有墨,就拿笔蘸了点混在鼻血里,不然怎么让禇统领以为他们是中毒呢?”
“当然,晕迷不醒,是因为还加了迷药在里面。不用一杯,半杯就足以让人昏睡个一夜。”
禇康沉默,明白自己这是中计了。
对面的陈闲余轻扯嘴角,发出一声嘲讽的哧笑,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珍珍?荣儿?你这么叫禇荣还正常,但是这么称呼你的嫂子,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禇康有没有去过边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好酒,烧雪这种烈酒估计更是连碰也不会碰。·y_u+e\d!u`y.e..+c?o.m/倒是昔日的禇滇统领,曾去过一次边关,与施大将军同帐宴饮,喝的便是烧雪。”
陈闲余不急不慢,却字字如钝刀割在禇滇心上,“禇滇统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呀,犯下如此大错,还能安然无恙的苟活在世十二年,顶替自己亲弟弟的身份活下去,让他代你赴死,看着妻儿在旁却不认,任由他们在禇家风雨飘摇之时,独自撑起偌大的家族。”
“你……会做梦吗?”
“这些年来,你活的可还安然快乐?可有午夜梦回见到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陈闲余语气先是缓慢,后猛然变急发沉,音调也更加冷。
禇滇心头一跳,急切反驳,“你少胡说!禇滇是我大哥,我只是禇家二爷!你认错人了!”
“是吗。¨c*h*a`n/g~k`a¨n`s~h-u·.?c¨o,m,”陈闲余面无表情的问一句,却半点不像是疑问的模样,沉声说道:“陈不留回来了,你知道吗?”
这个名字一出,禇滇顿觉脊背一寒。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当年敢谋害他母后的人,包括他皇兄的仇,也会一起报。禇滇,你觉得,你逃得过吗?”
“你禇家,还能逃吗?”
禇滇身体徒然一僵,身体的行动快过大脑,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拔出头上的木簪,隔着茶室,挥手迅速逼近至陈闲余脖颈,脸上除了深深的惊惶,就是冰冷的杀意。
“说!你到底是谁!”
陈闲余半点不在意已经抵在他颈间的簪子,只是饶有趣味的望着禇滇,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的他才终于可窥见一点儿当年的锋芒。
陈闲余:“寻仙问道这么多年,把你脑子也给寻没了?”
“我叫陈闲余,当朝左相张元明长子,齐文欣是我母亲。”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真话!”禇滇眼神发狠,十二年来不曾锻炼过的身手,早就退化的不成样子,但此时他拿着簪子的手却异常的稳。
他以为他的武功已经全废了,连杀只鸡都困难,但他敢保证,如果今天陈闲余不说真话,他依然能有杀死他的实力,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陈闲余:“这就是我的真话,全京都都知道的事,但有一点,却是别人不知道的。”
“什么?”禇滇冷声问。
他倏然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反问,“禇滇统领是否已见过安王?我和他,长得很像吧?”
“因为我,就是安王的替身啊。”
房间内的空气安静了一下。
禇滇看向陈闲余的目光比先前多了一分怀疑,知道他不信自己这话,陈闲余轻笑一声:“顶替张相庶长子的身份进京,很稀奇吗?至少,我成功蒙混过关了不是吗?没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除了现在的一个你。”
顿了没两秒,陈闲余紧接着说出的话却叫禇滇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我若今日不能平安走出禇家,用不了明天,今日你们禇家上下都要给我陪葬。”
“若非早知你身份,觉得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我主子又怎会叫我上门来走这一遭,我已表明我的诚意,你若执意不肯配合,那我们之间便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杀我与不杀,我主子都没有再留你的必要,不如现在就为皇后娘娘报仇,让明年的今天,成为你禇家上下的忌日!”
陈闲余冷笑,眼神锐利,浑不见惧怕。
禇滇心尖儿在颤,手上也不自觉轻微抖了两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