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妈妈涂着丹蔻色指甲油的手指。!7!6\k+s′./n¨e?t\
满屋的蜡烛在付灵瑶眼里燃烧得越来越旺,如同当年妈妈试图点燃两人身上纱裙时,手里的名贵防风打火机,火舌不断向她袭来,甚至燎上了她的衣领,她怎么吹也吹不灭。
我不想死!
付灵瑶尖叫着抢过钟云飞手里的蛋糕,狠狠倒扣在离自己最近的蜡烛上,飞溅的奶油在他竹绿长衫上炸开斑点,融化的蜡油溅上她裸露的皮肤,像团滚烫的蜘蛛网。
她逃窜到卫生间内,锁上门,把花洒开到最大,躲进水流铸成的防护网里,蹲在浴室地上,抱头哭泣。
花洒喷出的冷水浸透纯棉连衣裙,瓷砖缝隙里蠕动的黑色细线顺着水流爬上她的小腿,就像当初她提出把妈妈送进疗养院时,那些试图缠住她脚步的非议。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锁被砸的声音,木门轰然洞开的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3!3^y!u′e.d·u′.~c~o,m/
“别过来!”
她飞快地跳起来,拔下墙上的花洒,开到最大,对准来人。强烈的水柱喷射到来人头上,脸上,身上,再顺着他的衣物流到地面。
那人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抹了把脸上的水渍,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她走来。
付灵瑶触电般蜷进墙角,指甲在防滑垫上抓出五道白痕。
钟云飞把浑身颤抖的她抱进怀里:“别怕,是我。”
他不断地重复,再重复。付灵瑶终于听清了他的声音,认出了他的脸。
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花洒,任由它“啪嗒”落到地面。
“对不起。”付灵瑶虚弱到极致,还是把手按在他胸前,想把他推开。
“原来……你怕火。”钟云飞没有松开怀抱,“所以你才说自己从来不进厨房,坚决反对礼盒里加香薰蜡烛的方案,更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放篝火。?d+i!n¢g·d*i′a?n^t¢x′t\.′c!o!m-”
他把下巴放付灵瑶肩膀上,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在她的肩胛骨。
他着迷地盯着水珠的轨迹,看它融入她湿透的连衣裙,欣慰地说:“原来如此,你不是想跟我保持距离,你只是怕火。”
“你浑身都是水,先放开我,去换身衣服。”付灵瑶依旧浑身无力,眼泪不断地夺眶而出,说话的声音细如蚊吟。
“不放。”他搂得更紧,“不进厨房有什么大不了,我来做,我不在家,找大师傅们上门,一个月不带重复的。不喜欢蜡烛和篝火,那就不用嘛,咱俩又不靠这两样过日子。”
两人在浴室待得太久,残留的水汽带走了身上的热度,付灵瑶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喷嚏。
钟云飞慌了神,从架子上拽下浴巾,把她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我先出去,你把湿衣服脱了,我让客房服务拿去洗,烘干完再送回来。”
付灵瑶摇头,一点都不想再留在这个唤起自己负面记忆的地方,撑起最后一口气,坚决朝屋外走,没忘了拿纸擦掉脸上泪痕:“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去,家里人会着急的。”
“家里人?你爸妈吗?我来跟他们解释……”钟云飞赶到她面前,想拦住她。
付灵瑶猛地躲开:“别碰我,我现在控制不住脾气,不想迁怒你。”
她动作太大,裹着的浴巾脱开,露出她湿透的连衣裙,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画玲珑的身体线条。
钟云飞浑身一紧,赶快跑回房间,从柜子里抽出两件浴衣,摊开一件披在付灵瑶肩膀上,急匆匆地穿上另一件,耳尖红透:“我送你去停车场。”
付灵瑶没有再回复,一言不发地进楼梯间往楼下走,钟云飞默默跟在她身后,给她指引了一条会遇到最少旁人的路线。
走到了车门边,付灵瑶停下脚步,整理好语言和心情,靠在门框上,满怀歉意对钟云飞说:“非常对不起,我……我把你精心准备的办公室搞得一团糟。”
“没关系。”钟云飞抢先,“是我没调查清楚。”
“我刚才反应失常,你说的话我也没听太清楚。但是我有常识,我知道你的意思。”付灵瑶低头,强迫自己狠心,咬着牙开口,“抱歉。”
钟云飞大手捂住她的嘴:“别说,求你了,就当给我点念想。”
付灵瑶掰开他的手:“不行,我不是那种人,请不要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钟云飞无奈地垂下胳膊:“是我不够好吗?”
“跟你没关系,你很好。热情,开朗,有活力,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付灵瑶裹紧身上的浴袍,“是我的问题。我父母婚姻不幸福,看了太多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