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体力都叫你使尽了,回头若被圣上问罪,可还得请沈相替我在御前说几句好话。-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沈念之闻言,忍俊不禁,抬手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眸光含笑:“那我岂不是罪上加罪,连累你误了公事?”
顾行渊睁开眼,望着她眉眼间的戏谑,眼神幽深,一字一句缓缓道:“你知道就好。”
沈念之起身着衣,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衣襟带着昨夜的余褶,她也懒得理会,只一面整衣一面对榻上之人道:“你何时休沐?”
顾行渊斜倚在枕上,单手撑着脑袋,目光落在她熟练束带的动作上,眸色深了几分,慢条斯理地回道:“下月初七。”
沈念之“啧”了一声,撇了撇嘴:“行吧。”
顿了顿,又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他一眼,语气慢悠悠:“不如……你改来我府上,我不会武功,翻一次墙太费劲。”
顾行渊听罢,轻笑出声,眸光微闪,嗓音带着点调侃:“沈娘子若思念成疾,实不必亲自翻墙——叫霜杏去大理寺递个话,我自会应召而来。-r¢w/z+w¢w\.*n,e·t_”
沈念之睨了他一眼,似嗔似笑:“那就有劳顾大人了。”
顾行渊唇角勾着懒意,半阖着眼:“为你,赴汤蹈火。”
沈念之推门而出,正巧与迎面而来的苍晏撞了个正着。
两人一时俱都愣住。
苍晏本是来找顾行渊议事,未曾料到会在一大早于他房门前撞见沈念之。她鬓发微乱,发梢还沾着一缕淡香,衣襟虽整,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褶皱,神色却镇定得很,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苍大人。”她先开口,声音不紧不慢。
苍晏目光从她脸上轻扫而过,又不动声色地往屋内瞥了一眼,顾行渊正在披衣而起,动作极快,却还是落入了他眼中。
“书阳,你等我一会儿。”顾行渊在屋内道,语气自然,像是并不避讳。*k?u?x*i-n?g~y!y¨.·c\o+m^
沈念之眼皮微跳,却仍神情自若地说道:“我……只是有些案件上的疑问,今早前来请教顾大人。”语气平淡,神色镇静,一本正经得仿佛真的是为公事而来。
说完,她微一颔首,从苍晏身侧走过,步伐不急不缓,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她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清晨顺道问个案情罢了。
苍晏立于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待顾行渊着好衣衫走出,他正倚着门廊,语气意味不明地开口:“昨夜我母亲还念叨,说你在情事上向来持重,要我替你多把把关。结果呢?一转眼,沈娘子都亲自上门了。”
顾行渊毫无羞赧之色,只是一边整理袖口一边理所当然道:“我的事儿,你就不必多操心了。”
说着,他走到苍晏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笑道:“不过说回来,你那位‘忘思公子’呢?你前几日可是信誓旦旦说那笔记定然出自女子之手,说若真找到此人,定是才貌双绝。怎么,现在就不提‘不近女色’那句了?”
苍晏也笑了笑,目光投向远处庭树之下,有风吹过,枝叶微响。他语气淡然却藏着几分认真:“若那笔迹真是女子所书,那一定是个才情横溢的美人。与我心性相合之人,不妨亲近一二……红颜知己,我自是愿意。”
顾行渊挑眉,啧了一声:“你这说法,倒像是个浪荡子,不像你。”
苍晏抬眸看他一眼,轻声笑道:“情之一字,从来因人而异。”
自那夜之后,沈念之像是被什么蛊了心神,夜半独坐则总忍不住回想起那人低声唤她名讳、掌心炽热、气息灼人的模样。
原以为不过是一次荒唐,谁知一旦沾染,竟再难割舍。
她白日里仍旧是那位张扬利落、口齿犀利的晋国公府嫡女,可心思却全乱了。
只要有人提起“大理寺”三个字,她便要莫名出神;一有空闲,便盯着日晷,暗暗盘算顾行渊何时会结束公事,是否又会寻个由头来她院里落一坐。
两人虽未明言,倒也心照不宣。她不去问他何时来,只要夜深人静,一盏风灯、一封纸笺,甚至一句暗语,顾行渊便能如约而至,翻墙也罢,绕路也罢,沈念之早已吩咐霜杏悄悄将后院门栓松上几分。
屋内轻灯微晃,香雾缭绕,她与他总像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将所有情愫藏进一抹指尖轻触、一句夜话缠绵。
他们从不宣之于口,却在每次分别前的眼神里,读出比誓言还缱绻的情意。
沈念之曾躺在帷帐之中,听着窗外虫鸣月色,轻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