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壁,而顾行渊则近在咫尺,只需稍稍一动,便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d+i!n¢g·d*i′a?n^t¢x′t\.′c!o!m-
她仰头,几乎要触到他的下颌,呼吸间尽是松木香气与雨夜寒意交织出的气息。
沈念之心头忽然一阵慌乱。她咬了咬唇,低声在心里骂自己:冷静点,他可是之前打你手心,把你关进牢里的人!
不能因为几次温柔,就被他乱了心。
可她的眼神却还是忍不住落在他侧脸上,月色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彼此对视间,沈念之匆匆别过头。
破败的巷道尽头,一扇斜挂着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月光微落,黑影倏然自那间破屋中闪身而出,脚步极轻,几乎无声。
顾行渊眸光一凛,低声对沈念之道:“你站在这,莫动。”话落,他已拔剑上前,身影疾掠而出,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冷厉的弧线。
沈念之屏息凝神,紧贴着墙壁,藏身于昏暗的巷角,不敢发出半点动静。′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手指因紧张而收紧,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然而就在顾行渊逼近黑影之时,忽听“嗖”地数声破空,四面八方跃出数道黑影,脚步轻灵,身手矫健,转眼便将顾行渊围在中央。
沈念之心口一紧,眼前一片血光剑影,她咬紧唇角,不敢惊呼半声,只生怕一出声,便成了拖累。
铁器交击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顾行渊一剑挑开对面两人攻势,身形翻转之间,腰侧又是一剑横来,他几乎是凭本能侧身避开。
对方显然训练有素,六人配合无间,招招致命,宛如早有预谋伏杀。他却毫无惧色,剑式愈发凌厉,短短十数招间已逼得两人重伤退开,剩下几人见势不妙,朝那黑衣首领一声低喝,似在护送他撤退。
顾行渊眼神一厉,拔剑直追。
眼看那黑衣人被他一剑削断面罩,露出半张陌生面孔,正要擒拿之际,却见对方袖中忽地洒出一蓬淡粉色的粉末,如烟似雾,香气四溢,霎时间迷了眼目。!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顾行渊身形一滞,骤然止步,抬袖猛地抹去双眼,咬牙低斥:“迷香——”
他眼前一阵恍惚,足下一软,单膝跪地。
沈念之再也顾不得许多,从狭道中奔出。
“别过来!”顾行渊低喝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慌意焦急。可话音尚未落下,沈念之已走近他身侧,呛了一口尚未散尽的奇香,她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脚步一虚,整个人跌了下去。
顾行渊强撑着一口气,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你疯了吗?”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却含着几分无奈。
沈念之眯着眼,神色有些迷糊:“这什么香……还挺好闻的。”
“这是迷魂散。”顾行渊咬牙,“你中了香毒。”
“你也是……”她靠在他怀里,语调微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顾行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剑入鞘,强撑着步履艰难往外走,低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他步伐不稳,眼前天旋地转,可怀中之人香气软语,似比那迷香更叫人头晕目眩。
沈念之眯着双眼,仰起头,看着顾行渊皱起的眉头。
夜风微起,卷着巷中余香,拂过他额前冷汗,也拂过他眼底,那一抹从未有过的温软。
顾行渊强撑着抱起沈念之,快步穿过大理寺后巷,将她一路带入后院偏房,轻手轻脚地将沈念之安置在床榻上。
女子身形娇软,脸颊染着酡红,额上已见薄汗,呼吸略显急促。她轻轻翻身,顾行渊给她喂下一大口水,但似乎无法缓解体内那股灼热的躁意。
顾行渊却知情势凶险,迷香不止使人意识涣散,更兼引动心神,若不及时压制,恐生大乱。
他强迫自己冷静,转身掀开角柜,翻出一个小刀,手腕一转,毫不犹豫地在左臂划出一道血口,刺痛带回几分清明。
他忍着痛,转而在屋内四处翻找解药,一只只药瓶被他急急掀起,眼神焦躁,额角冷汗潸然。月光斜洒在他微皱的眉眼间,轮廓沉峻,神色凝重。
而榻上的沈念之,却在香气翻涌中愈发燥热。她翻了个身,脸颊烧得发烫,睫毛轻颤,像是梦中呓语般喃喃出声:“顾大人……我好热……”
她声音娇软,带着昏沉不清的委屈与倦意,竟如落雨窗棂,扣人心弦。
顾行渊手一顿,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听“沙”地一声,身后有轻响。
沈念之已从榻上坐起,步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