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儿?”
“无事,你俩的事,我应允了, 我也信他会死心塌地待你。¨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半晌, 她抬眼看向沈忆秋, 语气淡淡:“我不善此事,怕给不了你太多福气。”
沈忆秋一愣,随即眼泪落得更凶, 却又带了笑, 低头深深一拜。
沈念之赶紧将沈忆秋扶起来:“如今……你我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既然是姐妹,以后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的,你快回去吧, 他来接你了。”沈念之说着,指了指沈忆秋身后的方向, 李珩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姊妹二人。
都护府中,夜灯未歇,西北风猎猎拍窗。
顾行渊披衣而起,步履稳疾。
他手中还捏着方才探子送来的密信,信纸上笔迹仓皇,言语之间皆是急报——瀚州西南边境,连日来屡有异动,小股势力频频试探,虽未成规模,却分明有窥伺之心。
中军大帐内,赫连哲图已在等待。?8\8`d,u^s_h*u+w+a`n\g~._c,o.m!
他一身便甲,神情凝重,抬眼看着顾行渊走入,开门见山:“东北方向不安分。北庭乌恒部落近日动作频频,边哨几次来报,疑似有人试图潜入驻军水源。”
顾行渊微微颔首:“属下已阅密报,怀疑有人故意诱我军妄动。”
赫连哲图眼神冷锐:“此事不宜大张声势,我需你亲自前往,带一小队亲兵往边境探实虚,三日内回报。”
他顿了顿,又道:“此番不得有误,若真是北庭暗探掂量虚实,那背后之人,必非寻常蛮部。”
顾行渊拱手:“谨遵军令。”
军议散后,已近三更。
夜风扑面,盔甲冷硬,营中甲士已悄然列阵于府后,皆是顾行渊亲自调遣的亲卫小队,一言不发,静候将令。
他却转身回了都护府内庭。
那一方熟悉的小院,灯火已熄,只留檐角还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正是沈念之居所。\m?y/r\e`a-d\c-l,o^u/d/._c¢o~m?
他立在廊下,刚欲唤人,却想着她白日里教书,恐是已经梳洗好躺着看书了,不再叨扰。
这时霜杏走了进来,端着一盆刚打的热水,正准备给沈念之泡脚,嘴里嘟囔了一句:“顾将军这人也是怪,来了不说话,站了一小会儿又走了。”
“你说顾行渊来了?”
“是啊,刚才还跟门外站着呢,穿着一身盔甲,像是刚从军营回来,也可能又要出去吧。”霜杏说着,把木盆放到沈念之榻下。
沈念之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丢,拉起一旁的披风穿着鞋就追了出去。
“他定是有什么话要说。”
都护府内灯火未熄,府外却已有甲士整装待发,赤羽军的甲衣在火光中泛着寒芒,肃杀之气自天边压来。
顾行渊披着赤色铠甲,金边盔缨,整个人冷峻如霜。
他立于台阶之下,翻身上马之前,却听得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沈念之追了出来,她站在府门前,抬眼望着他:“霜杏说,你来过。”
顾行渊转过头身,盔下眉目沉静,声音微低:“东北方向有些不太对劲,边境的小股势力似有异动,都护让我先行一探,你若有什么需求,可以去找外祖父。”
沈念之微抬手,将一物递给他,是一枚铜钱,红线细细缠绕着成了一个穗子。
“带上它,保佑你。”
顾行渊下马接过,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不信这些?”
沈念之不说话,只朝他伸手:“那就还我。”
他手腕一扬,将那符举到头顶,语气微带几分调笑:“我偏不。”
沈念之眉一挑,果然踮起脚尖,却还是差了一截。她干脆一跃,却被他一把接住,落在怀中。
她还未挣开,顾行渊已低声道:“别动。”
两人四目相对,夜风轻卷,她望进他眼底那一汪沉沉的夜色,心中一滞。
他声音极轻,低到只她能听见:“等我回来。”
沈念之轻轻点头,唇角勾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
顾行渊将那枚铜钱挂在盔甲上,翻身上马,朝她望了一眼,才策马转身。
甲士随行,蹄声轰然。
雁回城外,尘沙未起,赤羽军的旗帜却已如火般猎猎而行,直往城外方向而去。
沈念之立于原地,手仍抬着,像是还停留在他方才拥她入怀的瞬间。
霜杏跟了出来,上前一步,小声道:“小姐……回去吧。”
沈念之收回视线,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