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知道他和尹智灿的赌约,既然连尹智灿都可以,当然也不会拒绝他。′w¨o!d^e?b~o-o!k/s_._c_o/m*
“……”
窗帘半拉,细碎的雨点声敲击在耳畔,书窈随裴书漾一同坐在床边,裴书漾伤的是左手不方便,此刻只能由她慢吞吞地解着扣子。
万俟濯喜欢在她和裴书漾待一起的时候凑过来,他从小就爱这样干。
虽然不明原因,但总归是厌烦着有种习惯的顺眼,赶不走,但也不会妨碍到他们。
至于尹智灿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副抓狗男女的做派,她也很想知道。
这少爷一听书窈要给裴书漾涂药,屁股就跟粘沙发了一样,自顾自坐上去,还美曰其名观摩书窈的涂药技术。
书窈觉得他可能是把脑袋撞坏了,居然连简单的涂药技能也丧失了。
于是,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做了个伟大的决定,准备等下给裴书漾上完药后,带尹智灿去做一下脑部检查。
虽然他总暗算她,看在睡过的的份上,书窈也只能帮他到这了。?c¢q·w_a?n′j′i^a¨.!c\o`m-
想着想着,
撕拉——
书窈一个大动作,成功将病号服撕开一道小口子,半敞开式地挂在裴书漾身上。
清清凉凉的款式,紧实的腰腹线条,非常有夏天的味道。
书窈眼观鼻、鼻观心。
只能往下盯着解了半天、手都快打结才解开但被由于衣服撕坏,根本没起到作用的纽扣,陷入了沉默。
书窈:“?”不是,这个衣服一定是来碰瓷的吧?她发誓真的没用力。
衣服下摆被她抓成皱巴巴的一团。
抬头去看裴书漾。仿若为了证明她真的不是色急熏心的饿鬼,书窈立马就想解释。
只是还没组织好词语,沙发上不老实坐着的尹智灿又开始发言了。
右手打着石膏,使得双手环抱这个动作十分费劲,尹智灿单手撑着沙发,往后靠着抬眼:“只是解个扣子就猴急成这样?”
懒洋洋的调子被刻意拖长,浅金色的眼底却没什么情绪。*l¨u,o,l-a¢x¢s-w,.?c*o?m*
整个人都随他的动作陷进沙发里,懒散不羁的模样。
书窈没搭理尹智灿,扯了扯裴书漾的下摆:“你知道的...”
还没想好下半句话,裴书漾已经十分懂事地替她补充了,“是衣服质量不好。下次换一件。”
冷淡的声音染上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占理但没有丝毫心虚,扑簌着长睫毛无辜眨眼。
娇滴滴的一声裴书漾。
总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点缀支撑。
书窈每次闯祸时,都是这样为自己开脱,借口还没说完,裴书漾就已经背上了那口本该属于她的锅。
裴书漾微低着头,额前几缕遮住清隽眉眼,从书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鼻梁骨上的红痣,随说话上下起伏。
滚动的、凸起的喉结被书窈捂住,她有些凶巴巴地将掌心聚拢在一起,合握成拳:“都说了,是衣服碰瓷。不许笑。”
淤上在腰侧,书窈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自己把衣服卷起来一点,
拿起旁边她脱下的外套,往裴书漾身上凑了凑:“借你挡挡。”没有明说的、被扯坏了的地方。
冷淡的海盐味混着淡淡的药味,萦在鼻息。
书窈捏着浸透了棕色药水的棉签,另只手扶在腹肌上撑着。
鼓起腮帮,吹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贴上了那片因着时间积累已经变呈青黄色的可怖淤痕。
突兀的印在裴书漾劲瘦腰侧,偏白的肤色与他紧绷的下颌线。
突然想到,在他与裴书漾的关系中,她好像一直都处于被动接受好处的阶段。
生病和受伤时,裴书漾总是会躲着她。
以至于这么久了,她好像都没有完整地问过一句。
书窈吸了吸鼻子:“裴书书,你疼不疼啊?”
细指在淤痕的边缘点了点,指尖有些颤。
之前在她的指使下的许许多多次,是不是也是这样,又或者比这还严重?
淤痕满身时,看一眼她就是雨痕降临,
所有不干净的、带着疼痛的痕迹都会被洗刷掉。
裴书漾喉结轻微滚动,捂住她纤巧的眼睫。飞快将卷起的衣服放下。
声音有些发涩:“别看,不疼。”
长刺般的睫毛覆下柔软的弧度。
不会争抢、不会哭闹的小孩向来没有糖吃。
书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