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轻地啧了一声,那双冷淡的眸看了她一会儿,又俯下身来,语气不悦地指责她。·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陈树净,全天下没有比你更心狠的人了。”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疼。
刚才口无遮拦说出刺人话语时,陈树净显然没想过后果。
男生报复的劣根性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陈树净的声音从小声哭泣到呜咽。
“停下……”
他第一次不听她的话。
“陈树净。”
裴念的声音艰涩,好像很难过:“我很好哄的,你再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求你了。”
他逼她承认她爱他。
“陈树净,不正常的爱也没关系。”
他痛苦看着她,钝痛感让大脑愈发清醒,也愈发绝望,裴念这个人身上已经刻下了陈树净的名字,他由她审判,可她回避这份爱。
“……但你不能不爱我。.幻¨想\姬! *首.发-”
陈树净咬他的手腕,咬得很用力。
过了一会儿,她卸下力来,闭上眼,和他十指相扣地接吻。
没多久,裴念停下断断续续的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冷淡打量她一会儿,把她抱去了卧室。
被打横抱起的时候,陈树净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人往他怀里靠,做完这一举动又僵住。
“……你的这些坏习惯,都是在我身上养成的啊。”
他很轻地喟叹,又像是讥笑。
“这不是很喜欢我吗?”
他以一种玩笑的口吻慢吞吞说着,话语间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浑身颤抖着,没有说话。
裴念今天心情不好,难得一见的有些失态,陈树净不多时便克制不住地想尖叫,从跪坐在他身上到慢慢趴在他身上,后来半点力气也没有,挣扎着要跑,被裴念拽着脚踝拉回来。
陈树净累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跪都跪不住。
最后意识模糊的时候,隐约听到他的声音。?g`o?u\g!o¨u/k.a·n?s¨h?u~.`c_o?m^
很轻很远的声音,却好像夹带着一丝疯狂,她头脑昏沉地闭上眼。
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时,她恍恍惚惚闭上了眼,头皮一瞬间发麻,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他说。
“陈树净。”
“……求你喜欢我。”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
陈树净一睁开眼,就感觉浑身疲惫。
她被人从后抱在怀里,死死揽着,几乎密不可分。
甚至不用回头,也能从熟悉的气息中知道他是谁。
“醒了?”
裴念睡眠浅,几乎是她一动,就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懒懒问她。
“嗯。”陈树净顿了顿,说,“我衣服呢?”
她记得自己的衣服全脏了,但现在却换上了干净的睡裙。
“扔了。”
“……那件很贵。”
男生的脑袋埋进她肩窝,浑不在意道:“我给你买。”
“是限量款,很难买。”
“那我给你洗干净。”他声音里带点倦意。
“……不是说扔了吗?”
“扔客厅地上了,还没丢。”
“……”
陈树净想起客厅的满地狼藉,脸上蒸腾起来,她拽着被子盖过头顶,人缩进了背后人的怀里。
“你混账。”
他嗯了一声,没反驳。
过了一会儿,他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些,问:“所以,这段关系冷静的结果是什么?”
“……”
隔了很久,陈树净说:“我们以后,就当普通朋……”
他把她翻过来压在床上,吻下去。
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陈树净打了他一巴掌,把人推开。
他看着她,眼眸逐渐清醒。
陈树净深吸口气,坐起身来说:“我们当普通朋友,以后。”
她坐在凌乱的床上,穿着裴念给她换好的睡裙,脖子上是他留下的痕迹,跟他说以后当普通朋友。
裴念简直要气笑了,也坐起来,眸光冷冷看向她。
语气已然在压着火。
“陈树净,耍人玩也不带这样的。”
“从十八岁的时候你就在纠结。”他说,“我是什么需要纠结很久,才能买下来的商品吗?”
陈树净一愣。
“就算被物化,我在你面前也已经一降再降。”
总是偏好买特价商品的陈树净,却对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