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弟我们早该来拜访你,可惜最近诸事缠身,实在没办法才求上门来,实在惭愧呀。.5?d/s,c*w¢.?c?o′m?”
柳三贞走后,王远这边来了几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刘湛和刘修榕父女,这一段时间肯定不好过,看起来都挺憔悴。
但王远也没觉得这两人有什么可怜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当初该说的该劝的他也做到了,他又不欠这两人什么。
“刘先生在宁北人脉广路子宽,朋友更是多到记不清,怎么会想到请我帮忙,缺钱的话我可以想想办法,缺人的话就没办法了,你看我手里也一大堆事情呢。”
刘湛听王远这么说,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在上次骗局中损失巨大,要承受着银行内部几个大股东的压力,尽管十分缺钱,他也只能东拼西凑总能跟老朋友那里借来几十亿应急,却不敢跟王远借钱。
毕竟其它朋友认识十几年,都知道对方的脾性,才敢抵押银行股份给人家。
对于王远,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论财论势他都差了王远一截,很怕王远趁着借钱的机会吞掉他的股份。
把银行给接手过去,那他半辈子就白忙活了。
“王远先生是吧。”跟刘湛同来的一名中年男人突然抢过话头,“在下安良,是一名私家侦探,在下跟几位同行一起受刘先生所托追回被骗的损失。”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线索掌握在王先生手里,我们调查的线索断了。”
“所以呢?”王远打量着和安良一起的那几位私家侦探淡淡地问。!w.6¨1+p`.¢c.o′m¨
“这次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王先生能否把康维暂时交给我们几天?”安良低声问道。
“都说了是不情之请,那就不应该说。”王远淡淡摇头。
“康维早就失踪了,我又没见过他,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把他藏起来了呢?”
见王远打死也不承认,安良几个人也没办法,刘修榕只好央求:“远爷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是啊,王老弟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
刘湛也放低姿态,赔笑说。
他这十几年,说话从来都是讲上句,哪会想到有一天,要低头求人,可惜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如此。
“既然刘总这么说,那我就卖个面子吧。人不能带走,而且各位只能在这里问问题,并且要有我的人在场,这要求不过份吧?”
刘湛父女俩还以为王远会狮子大口,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吐口了,立刻满脸喜色。
“那就多谢王先生了。”安良等人同样相顾着大喜。
“不客气,说不定我也会有收获呢。”王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良说道。
康维这条饵放了这么久,都快长毛了,好像终于有鱼上钩了。
——
葆城蒋家巷针鼻胡同,有间红墙绿瓦的四进大院。
这里以前曾是前朝知府的宅子,虽然在时代不同了,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住得进来的。·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而此时,院子里却有阵阵血腥气味隐约传出来。
“白行远!你让人偷了他的珠宝,又让他跟马家火拼,这些事我都没怪过你,想不到,你……居然背叛我,你不得……好……”周义右手齐肘而断,仍旧不甘地指堂前站立的那名身穿花衫的中年男人。
只可惜他这话没等讲完最后一个字,一把厚背砍刀直接斩掉了他的脑袋。
骨碌骨碌,大瞪着双眼的脑袋滚到白行远脚边,兀自瞪着他。
花衫中年男人不屑地对他对视了一眼,抬头看着下刀的那人。
冷声问:“谁让你杀掌门的?”
握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脸上满是干掉大佬的兴奋劲,摸了一把脸,大声说:“周义无德无能,想要拿兄弟们的血汗送给外人,属下早就看他不爽了。”
“以后白长老就带着兄弟们干吧,谁要是敢不服白长老,我第一个不答应!”
“呵,……”白行远似笑非笑看着那人,语带讥讽:“我白某人当掌门原来还要你来定是吗?”
“不!白长老,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说错话的年青人以为他手刃掌门立下大功,兴奋之际口不择言,此时才感觉出不妙。
然而,他明白得实在有点晚了。
后退之际,他突觉胸口一疼,一截刀尖从胸口透出,接着那刀子又猛地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