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按耐下来,看着江淮被带出了地牢。·小^说^宅\ ^更`新′最.全¨
江淮一走,牢门一关,有人便呜呜哭了起来,似乎已经见到了江淮的悲惨下场一般,轻则被折磨,重则身首异处,魂难归乡,同时他们这群人也落不着好,到时候大家整整齐齐地死在这异国他乡,下了黄泉都找不到投胎的路。
江淮被人领着出了地牢,见这地牢外面是一片低矮的建筑,多是木质结构的,远不如大兴朝宏伟,倒是有了几分现代琉球国的影子。
她被塞进一架马车里,行了一段路后再出车厢时,总算见到了一些高大些的屋子了,瞧着也算是富丽堂皇,来来往往都是穿着铠甲的侍卫,不必猜也知这里面住的定是大人物。
江淮抬脚跟上领路的人,一路进了大殿,也没人来给她戴上镣铐和搜身,就这样让她往后殿去了。
大殿里人很少,一股阴冷昏暗的气息,江淮捏着拳头,浑身紧绷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
领路的人突然停住脚步道:“天皇陛下让江大人一个人进去,其余人都退到殿外,江大人,请吧。′j′i¢n\r?u~t-a,.~c′o.m¢”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淮,江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提起一口气大步就往里走。后殿里空无一人,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昏暗的烛火微微摇晃着,衬得她行走的影子印在墙上,如鬼魅一样。
殿中放着一架巨大的床榻,重重纱幔垂下来,使得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江淮目光如炬,越走越快,直接冲着床榻而去,而后扬手一把将床帘掀开来。
“哗”的一声,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淮顿住,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瞳孔一缩,手垂了下去,心脏狂跳,好半晌才眨了下眼睛。
思绪回笼,她呼吸沉重了几分,抿唇微微低头查看。只见被褥里躺着一个头发微白的中年倭人,微睁着眼睛,嘴唇惨白,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染透了被褥,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他表情扭曲,脸上还带着几分死前的惊恐。*k~a¢n^s_h^u^j`u~n·.?c^c\
是被人一刀毙命的。
江淮在塞北打了几年仗是不怕死人的,她只觉得惊讶,因为看这男人的打扮和这床榻的级别,这人很有可能是倭国天皇。就这样死在她面前了?嫁祸她?亦或者是……
她呼了口气,走下脚踏,现在殿中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到处看了看,最后捏了捏拳头,冲着后殿的门大喊了一声:“江谨言——你给我出来!”
第88章 她这一声吼,震得大殿都抖了抖,原本趴在屋顶上的,蹲在屋……
她这一声吼, 震得大殿都抖了抖,原本趴在屋顶上的,蹲在屋檐下的, 猫在墙后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互相以眼神交流, 谁都不敢吭声, 整个世界都似乎静了下来。
有人冲他们打了打手势,所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撤退了。
江淮压着性子在原地踱了几步,耐心地等待着,过了片刻终于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响动,门开了, 一个身影从后殿连接着的侧屋走了出来。
此人身量高挺,一身黑色的窄袖直裰罩在身上,未戴冠,只将长发束起一半, 几缕散发披散在肩头,瞧着不似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四五年的人, 倒像是哪家世家公子。
他步履有些匆忙, 离得近了,一张清俊无双的脸显露出来,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和星光一般,直直地盯着江淮。
不是两年不见的江谨言还能是谁?
果然是他们在背后搞鬼!哪有什么水师全军覆没,哪有什么使臣!
江淮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又是喜又是恼,转而颇为咬牙切齿地瞪着江谨言。
他们已经整整两年没见了, 自江淮作为西北参军离京后,一去上千里, 只在那年江谨言奉命去办差的时候改道西北几日,两个人才碰了个头。
岁月流转,距离他们初识已经过去了十年,原本的青葱少年皆成长为了足以镇守一方的朝廷大员,那些年少时笑谈过的定要高中进士,平步青云的话也实现了,却是用离别换来的。
几年没见,江谨言容貌没太大变化,正是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的年纪,这些年他越发得皇帝看中,年纪轻轻已经跻身高位,身上多了几分处事不惊的气质,倒显得江淮不够淡然了。
但她怎么淡然得了?自己在西北折腾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得知江谨言被俘的消息,她本焦急难耐想着怎么营救,谁知越等越觉得形势不对,反常的情况太多了。
且不说以江谨言的聪明才智和远在京城却运筹帷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