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缓缓,这个时候不能乱,不能让娘一个人撑着,我们身为江家儿郎,该是时候站出来了。?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江枫和赵霖去了县衙处理赔偿的事还没回来,每一笔赔偿逝者的钱都要衙门的人做公证并记录在案才行,要是赔偿不到位,江家人很可能要被抓进大牢。
而今晚会有钱庄老板上门来和江家商谈提取现银的事,若是江家账上没那么多银子的话……就只能卖铺子卖田地卖庄子了。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谨言道:“要不你先睡会,等人来了我再叫你。”
江淮揉了揉眉头,呼了口气,“好,我睡会。”
她去净房简单洗了洗换了身衣服就躺下闭上眼睛,而江谨言则等江淮睡着后来到书房,坐在案前开始提笔写信。
而今他认识的人,最有地位权势的只有他老师谢海郴了,尽管谢海郴已经致仕,其弟子和后辈却遍布朝堂。
江谨言不得不请求谢海郴帮忙,他想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精¨武!小~说-网, -首¨发-
江淮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被噩梦缠身,一会儿梦见她和江谨言被人追赶着在荒野中逃命,一会儿梦见江家的船翻了江老爷落水不见,还梦见江谨言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她想追上去,却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她惊恐回头,见身后之人居然是表哥周盛成。
“二公子,前院来人了,大公子让奴婢来叫您。”
江淮汗津津地睁开眼,感觉脑子还有点昏沉,她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来。”
噩梦里的场景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在床沿上坐了会,定了定心神才穿戴好推门出去。
江谨言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了,他神色如常,冲她伸出手:“来,路上黑,看着点。”
江淮走过去,与他并肩往前院走,二人到的时候,宴厅里已灯火通明,江家的族老们基本都到了。
江家在蜀地算是大族,但仅有江淮父亲这一支是嫡系,其他皆为旁支,分家之后也只有三代之内还有来往,今日到的族老们便是居住在保宁府的江淮的叔爷,也就是江淮逝去爷爷的兄弟。^1,7?n′o·v~e?l+.\c^o/m,
他们虽分家出去了,但在江家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自然地,他们每年也能从江家的生意里分红不少。
几位族老正在商谈,但当江淮和江谨言进门后,几人却突然默契地静了下来盯着二人。
江淮和江谨言拱手行礼后找了位置坐下,道:“几位叔爷方才在聊什么?怎的不说了?”
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
江家养的高手不少,听个墙角还是很简单的。
几位族老脸色沉了沉,也不怕江淮他们知道了,索性直截了当道:“江怀山现在下落不明,江家不能乱,得有人来主持大局才行。”
江谨言不说话,只坐在江淮身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而江淮笑了笑,故作天真:“叔爷说得对,这是要重新推选族长吗?”
她爹率领的商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族长的位置肯定是不保了的。
只是这些人未免也太心急了点。
又或者说太看不起江家了。
照理来说,江家的生意由江老爷做主,其他人皆为股东,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在年底分红,相应的也无法决定江家生意。
江老爷不在,江家做主的该是江老爷的儿子才对,几位族老也仅算是外人。
江淮的二叔爷摸摸胡子笑道:“只是代理族长。”
反正江怀山回不回得来,族长之位都要交出来了。
江淮也笑:“好啊,我和我大哥,你们觉得谁合适?”
几位族老一愣:“啊,这……”
江淮无辜地眨眨眼:“族长不是要嫡系的人当吗?我爹爹没有嫡兄弟诶……几位叔爷也不是嫡……”
这还多亏了他爹和爷都是唯一的嫡子,不然这族长之位就要落到哪位叔爷和叔叔头上了。
几位叔爷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
江谨言也忍不住轻笑了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江枫和赵霖冒雨从衙门回来了。
二人忙碌了一天皆形容狼狈满脸疲倦,但听说江淮和江谨言安然归家,他们也就没先去歇息,而是直接来了宴厅。
江枫和赵霖敏锐察觉到厅中的气氛古怪,行礼后就挨着江淮和江谨言坐下,用眼神询问他们怎么了。
江淮轻咳一声,直接了当道:“几位叔爷方才在考虑选我还是选大哥当新任族长呢。”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