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进士……”
哪怕普通进士,也要从七品外官做起,除非是一二甲有机会直接留京的。.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况且江淮希望的是江谨言能中状元。
是以她反对道:“不可,若是落得同进士,那耽误的时间岂是三年,怕是十年八年都难回京。”
江谨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二人对视一眼,陷入绝望与挣扎中。
江淮呼了口气,道:“唉,我们也别想那么悲观嘛,兴许他们只是想抓你回去逼你娶那颜家小姐呢,现在人跑了不就没事了。”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对保宁府的局势生出无限的担忧来。
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在路上绕来绕去兜兜转转三四天,他们可算回了保宁府。
进入保宁府境内后,晴了近一个月的天终于转暗,乌云汇聚,不一会儿就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来。
马车在雨中奔跑,于天黑前抵达江家。\w.a!n-b?e¨n..,i,n!f¢o^
守门的人一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立马冲过来激动大喊:“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回来了!真的是你们回来了!”
说罢又赶紧冲着府内喊:“两位少爷回来了!快去通报给夫人!”
下人撑着伞围过来,江淮和江谨言被护着往里走,未走几步,一群人急匆匆地从长廊中走来,为首之人脚步急促,眼神殷切,几乎是小跑而来,而后一把扑在江淮身上抱住她,声音凄楚道:
“淮儿!你可算回来了!吓死为娘了啊!”
第57章 江淮被周氏搂得死死的,就好似手一松她就会不见了一样。
……
江淮被周氏搂得死死的, 就好似手一松她就会不见了一样。
江淮心里一酸,连日的惊慌和忧虑涌上心头,她何尝不想周氏, 忙抬起手臂回拥。
“娘,别哭, 我回来了, 我和大哥都回来了,我们都好好的呢。_0+7·z_w¢..c·o^m/”
周氏仍搂着她哭道:“淮儿,我的淮儿。”
江谨言也走上来唤了一声:“娘……”
“谨言,来。”
周氏伸手把他拉到身边,张开胳膊把他和江淮一起抱在怀里, 哽咽道:“四天,整整四天,你们都去哪儿啊?”
周氏身后的几个姨娘和两个姐姐也眼神含泪,抬起帕子擦拭着。
“没事了娘,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江淮抹了把泪,抬头正想安慰他们, 却突然见几位姨娘和姐姐仍然面带愁容, 无半分欢喜的感觉,就连周围的下人都强颜欢笑着。
这是咋了?
江淮心下一沉,道:“娘,姐姐,各位姨娘……家里出什么事了?”
众人皆欲言又止,周氏松开手,吸了下鼻子, 眼圈通红,神情憔悴地拍拍江淮的胳膊。
“走, 我们进屋说。”
雨越下越大,还没到往日里黄昏时候就已经天黑尽了,府里点上灯笼,人影憧憧,一行人带着一身水汽回到正院坐于厅中。
待江淮和江谨言用湿帕子擦了擦脸和头发,又喝上几口热茶后,周氏才开口道:
“淮儿,谨言,有一事,你们去乡试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是关于……你们爹爹的。”
江淮一顿,江谨言也肃着脸等着周氏接下来的话。
江淮道:“娘,爹怎么了?他回来了吗?”
周氏轻轻摇了摇头,“两旬前,江家的船队在江上遇见了……水匪。”
江淮错愕:“水匪?!”
江上的水匪是不少,但基本都是逃犯或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落草为寇的,靠着打劫过往的小船为生,不成气候,哪怕是江南最大的水匪帮派,也不敢明目张胆打劫江家这么庞大的船队。
“可之前爹爹不是来信说,江南水患,船队走不了就先在扬州停泊了吗?又是如何遇上水匪的?”
周氏沉默了一会儿,吸了口气道:“江南水患刚过去,你爹他们赶着回程,就先一步启航,谁曾想又赶上中游发大水被困湖州,再往后就遇上了水匪。”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房梁,控制着自己的眼里不落下来。
“七艘大船五艘快船,都被水匪劫了,听逃回来的人说,商队的人至少死了一大半,你爹乘坐的快船也没来得及逃出重围,反而在江边触礁翻船了……你爹他……”
江淮脑子一片空白,捏着拳头霍然起身,目眦欲裂道:“爹爹怎么了?!”
周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二姨娘哇地一声哭起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