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念书就更没时间关心这些。·d+q·s-b¨o-o·k·.*c′o\m′
周氏便先给了她一间粮铺让她学着打理,上至学会看账本, 管理出账进账和银钱支取,下至管理粮铺的人员和粮食售卖,事无巨细都要弄明白才能算合格。
这粮铺很大,从左至右三间大铺子打通, 每日要卖几千斤粮食,后院是巨大的粮仓, 光是工人加伙计就有二十余人, 管事也有三人,分别是粮仓管事、店铺管事和掌柜。
江淮先跟着掌柜看账本,了解了粮铺的总体情况后,再开始去粮仓学着储粮和运粮。
这日她正站在运粮的车队旁点账,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远处打马而来,进了对面的布坊。
是司徒阳。
她一问店里伙计才知道对面的铺子是司徒家的。
瞧司徒阳的样子也是来查账的。
之前听江潮传信回来说,司徒阳此番童试并未考中, 也不愿在书院念书了,司徒老爷就他一个儿子, 便叫他离了书院回家。*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江淮心想这不巧了,他俩作为倒数第一和第二一块进书院,又一块退学回家继承家业。
司徒阳没一会儿就拿了东西出来了,见江淮还站在外面监督工人搬粮食,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便牵着马走过来道:
“江淮。”
江淮应了一声,迅速把口算好的数字记下道:“你也回家来了啊。”
“嗯。”司徒阳问,“你不参加乡试了吗?”
“不参加了,我也不是读书和做官的料,这次中秀才已是侥幸了。”
司徒阳现在看着比一年半前可成熟稳重多了,江淮也褪去几分稚气,由孩童向少年人转变。
想到之前在书院针锋相对的那些事,江淮忍不住笑了笑,“你这算是正式继承你家生意了?”
司徒阳道:“先熟悉下罢了,我也不是念书的料。”
他拱拱手,“走了,日后有机会再一块出来喝酒。¢q\i!u*s-h¢u?b·a′n¢g,.¢c_o¨m`”
见司徒阳驾马而去,江淮才继续忙自己的事去。
不得不说,这做生意的事情虽然也很复杂,但却比念书上手快多了,果然赚钱就是能给人动力。
但忙的时候能投入,闲下来后却免不了心里有点孤寂。
她想江谨言了。
但也还能忍,想来只是一时不习惯过段日子就好了。
周氏还以为她是累着了,心疼她,每天叫厨房给她变着法子做好吃的,江淮感觉自己都胖了一圈。
起初周氏也这样认为,但后面二人后知后觉发现,似乎不是长胖了,而是发育了,女孩子到了十五岁,身材曲线开始出来了。
江淮只能选择更加宽松的衣服,不敢再将腰带勒紧,说话也更加压着嗓子免得叫人听出来。
要不是嫌弃太丑,她还想整点假胡子贴贴。
入夏后,距离江淮离开书院已三月有余,书院总算放长假,一大早她就随着马车上书院去接江谨言。
这几个月间,每半个月放三天,江谨言都借口要温书选择留在书院里,这次放半个月,江淮想着必须让他回家一趟,老憋书院里不得憋出心理问题了,劳逸结合才对。
她畅通无阻地进了书院,沿途遇见许多曾经的同窗,大家都笑着和她打招呼,还纷纷邀请她一块吃饭,她只说自己急着接哥哥回家,婉拒了邀约。
有学子道:“江兄近来许是心情不虞呀,瞧着不似从前爱笑了。”
“是呀,也不爱说话,每日都是独来独往的。”
“他不是与傅子川交好吗?”
“害,傅子川都定亲了,常常下学了在后门与他未婚妻见面,哪儿还有空管别人。”
最后大家纷纷看向江淮,“淮弟,定是你走了他一时调整不过来,你好好劝劝他莫要影响了学业,还有两个月就乡试了。”
江淮连忙点头,“多谢各位哥哥提醒,我这次就是准备接大哥回去好好歇几天的。”
“以往瞧着是江淮离不开他大哥,而今看来倒是反过来了,哈哈哈……”
学子们说笑着离去了。
而江淮却站在原地没挪动步子。
江谨言他……
她叹了口气,往校舍走去。
今日是放假第一天,江谨言正在校舍收拾东西,收着收着,他停下来有些惆怅地看了一眼江淮的床铺,上面的东西已经被江家下人搬走了,只剩一张床板。
他在屋里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突然他弯下腰,从床板下面隐秘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