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大一些,正到了成亲的年纪。·s^o¢e.o\.?n^e^t/
不过,这样说来,江谨言岂不是很快也要到说亲的时候了,但她记得,原著里江谨言的妻子是京城某个贵族家的小姐吧。
由于原著是大男主文, 对他妻子的着墨不多,江淮一时间也想不起细节来。
“喜酒?”江谨言错愕不已, 伸手拍了拍江淮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想些什么呢。”
江淮不满,“不就比你小两岁,再过两年我也能说亲了!”
虽然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江谨言从头到尾没想过成亲什么的事,他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谈这些为时尚早。
他拖着江淮往回走,“走了,别看了,怪冷的。”
江淮被他抓住手腕,哼道,“等着瞧呗,不出半年他俩必定亲。”
江谨言随口应道:“好,到时候给他们包个大红包。”
山里的冬天比府城里更冷几分,尽管周氏让人送了上好的炭盆和银碳来,也架不住这深山里的严寒。¢1¢5!8?t+x`t*.-c?o¢m¨
况且校舍是不能和江家的屋子比的,连墙壁都薄一些,窗子有些小地方还漏风。
江小舟和江潮逮着机会就在屋子内外敲敲打打,把缝隙填满。
但晚上烧炭盆是不能把窗户关严实的,会闷死人,寒风吹进来,让炭盆的效果大打折扣。
江淮开始无比怀念江家的地龙。
这夜天降大雪,气温又陡然下降了许多,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到了,这种冷不是穿再厚的衣服和盖再厚的被子就能抵御的,而是一种湿冷,跟浸入骨子里一样。
但蜀地又不流行烧炕,晚上除了用汤婆子,就只能靠体温取暖了,以至于江淮到了晚上就不吃不喝了,免得要起夜。
白日课间时间,学子们都在抖腿,有人调笑道:“诶我说,这时候就不必拘谨了,只需往同屋人的被窝里一钻,再把两床被子叠起来,保准暖和。”
“那可不行,我同屋脚臭。`n`e′w!t?i.a¨n,x_i-.^c*o′m!”
“我同屋打鼾。”
“你说的这个我们早试了,结果半夜我被冻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这孙子睡觉踢人!”
这时又有人大声问:“江谨言,江淮,你们平日里感情这么好,倒是可以试试这法子!”
江淮:“……”
试你个头。
她睨了说话那人一眼,“我用不着,我的被子和炭盆都暖和,他也用不着。”
说罢她又觉得这话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便补了一句,“两个人睡一张床挤得慌。”
江谨言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偏那同窗还继续道:“嗨呀挤着才暖和嘛。”
江淮真想给这个人嘴巴堵上,又担心江谨言真有了一起睡的想法,直接提高音量喊了一声,“交算术课业了!谁还没教算术课业!”
一提到算术,方才还在打打闹闹的学子们顿时老实了,一会儿功夫江淮和江谨言身边就围了好些来请教问题的。
果然从古至今数学就是文科生的一大天敌。
在这一大屋子文科生里,江淮就跟那鸡头一样受人追捧。
回去校舍路上,江淮掰着手指数着,惊道:“哥,离你我去年相见的日子不远了。”
这不知不觉间,就一年过去了。
江淮在脑子里回想着江谨言去年的样子,冷不丁一把抓住他的手看起来。
江谨言僵硬道:“怎么了?”
这双手修长有型,指甲圆润,骨节分明,淡淡的青色血管和筋脉在白皙的皮肤下起伏,右手几个手指有薄茧。
是读书人的手,不再是干粗活的手了。
江淮满意道:“冻疮没复发。”
江谨言听罢笑了下,有些想收回手,偏被江淮抓得紧紧的,“别动啊,我再细看下,咦,你的恢复能力好强,之前的冻疮都没留疤啊。”
“嗯,到江家后一直有在按时擦药,今年入冬后也没冻着。”江谨言说着可算把手抽回来了,缩在袖子里握了握。
果然,人一旦有了贪恋的温暖,就不再可能愿意回严寒中去了。
未过多久,年考到了,这将是童生试前的最后一次大模拟,考完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就连江淮都有了几分紧张感,晚上吃罢饭就规规矩矩地温书。
现在司徒阳那厮已经破罐子破摔,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稳如老狗,江淮需要争取不落得个倒数第二。
临近考试,书院便不许学子们再随便进出书院,门口摆摊的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