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男子二十及冠,这还差五六年呢, 况且男子十五岁以后个子才蹿得快, 江淮现在看着瘦瘦弱弱的,分明就是一副还没抽薹的样子。
他无奈一笑,十几岁的男儿就是喜欢与同龄人比较,江淮很在意自己的个头,他以后说话需得顾忌着点。
江淮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衣领, 轻咳两声压低嗓子,岔开话题道:“我刚看了看参加诗会的人员,好些都是其他书院比较出众的学子,想不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诗会, 竟也有点学术大会的感觉了。”
“学术大会?”江谨言若有所思,“洛嘉书院久负盛名, 是保宁府乃至蜀地的大书院, 其他书院想借此机会来探讨和切磋下也正常。”
江淮抖了抖那一沓纸揣进书箱里,“往年咱们书院战绩如何?”
“战绩?”
“嗯,唇枪舌战也是战啊。”
这诗会表面上是以诗会友,实则就是一个交流大会,交流得好那叫互相学习互通有无,交流得不好少不了你嘲我讽的,毕竟大家将来坐在科举考场上时皆是对手。_j!i′n*g·w,u′x·s+w~.¨c_o,m*
和江淮相处久了, 江谨言也慢慢适应她有时候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词汇,沉吟道:“至少不落下风吧。”
江淮闻言拍了拍他肩膀, “今年的主力军就是我们今年入学的了,哥,靠你了。”
江谨言苦笑道:“淮弟,你知道的,我作诗一向不行。”
江淮笑道:“正好借此机会提升呀,俗话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还有五日,你抓紧时间看看诗集,向夫子们请教一番。”
她记得在原著中,江谨言在中状元之时,是没有短板的,那他的诗词定也是能提上来了。
江谨言听罢也无法,只能抓紧时间开始埋头苦练,说来倒也奇怪,竟真的比往日里要多出几分灵感来。
上巳节这日,书院的学子们都起了个大早,天刚亮外面就热闹了起来。·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书院特意给学子们放了三天假,过了上巳节后,家住得近的还可以回家一趟。
江淮和江谨言早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了,大家分工明确,各自开始忙活起来。
抬桌子,搬凳子,搬书案,准备笔墨纸砚……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下了山来到早就选好的曲水流觞之处,把东西都布置好,又把油布和坐垫都铺好,待天大亮后,送吃食和酒水的伙计也赶着牛车来了。
江家有酒楼和酒铺,糕点铺和书铺更是不缺,但为了防止外人说她“中饱私囊”,这次诗会的吃食酒水都是向书院里其他学子家订购来的。
当然了,众人都知道以江家的家底,江淮不可能去贪这三瓜两枣,但江淮还是觉得按规矩办事免得落人口实比较好。
将瓜果点心各种吃食摆好后,太阳逐渐升起来,暖融融的春阳照在一群年轻学子的脸上,生动诠释了春意盎然四字。
很快远远地就看见有马车来了,洛嘉书院的学子们都迎上去,其他书院的学子们也下了马车,双方皆拱手作揖,端的是一副友好和睦的模样,实则内心里已经把对方的书院、名讳、是否有功名在身以及是否才华出众给过了一遍,暗自和自己对比一番,而后笑盈盈地勾肩搭背嘴里叫着某某兄,抬脚往会场里走。
江淮双手笼在袖子里,和江谨言低调地站在一边。
每项活儿都安排了人,她这个负责控场的人倒是闲下来了。
但他们二人想低调,其他人却不放过他们,此番来参加诗会的学子大多都是听过江家二兄弟的大名的,今日来了少不了打听一番他们在何处。
待认出人来了后,其他书院的学子纷纷围过来,或是好奇想见见真人,或是想攀谈几句,或是不服气想刺几句,总之江淮和江谨言面前很快就围了一圈人。
江谨言倒还好,入了洛嘉书院这两个月里,他已经练就了被人围观而泰然自若的性子,江淮应付多了就有点烦躁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先溜了。
她在会场转了一圈又把各项事宜都检查了下,冷不丁地就看见角落里站了个人。
是司徒阳。
对于这个人,江淮现在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诗会没邀请他来帮忙,但他毕竟还算书院的人,来了也不能把他赶出去,好在他现在像变了个性子,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江淮索性把他当个门神算了。
她溜溜达达地到了会场门口,想看看外面有多少架马车就能大概猜测是不是人都来齐了。
正点着数,一驾马车姗姗来迟。
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