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瞪瞪地被江谨言和江小舟拽起床,待坐在讲堂里了,都还有点没缓过来。_s?j·k~s*a/p,p~.?c*o?m-
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趁着夫子还没来,慢吞吞道:“哥。”
“何事?”
江谨言打开书箱,把两人今天要用的书都拿了出来摆好。
他习惯了早起,尽管昨天赶路劳累,睡了一觉后精神也不错。
“等你中状元当大官了,一定要向皇上提议,七天一休,不,三天一休!这半月一休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江淮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延长天下打工人寿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江谨言没听懂她的意思,笑了笑,“还没醒呢瞎说什么胡话呢。”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讲堂,闷不做声地坐在了江淮后排,这正是靠着老爹的强大财力,加上“负荆请罪”一番才得以留下来的司徒阳。
周围的学子见了他,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还有离得近的悄悄抱着自己的书挪动屁股离远了去。~x`w′d+s*c-.?c?o¢m*
这司徒阳可就是个惹不起的瘟神啊,连江家公子都被他害成这样,旁的人还是离远点吧。
但司徒阳现在也挺低调,跟变了个人一样,哪有还有从前那半分嚣张的样子,他托着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甚至书都没带一本来,上完课后就提着扫把扫后山去了。
只要他不跑上来找茬,江淮也就没把司徒阳放在眼里,她现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成了一个大忙人。
且不说每日要上课,就光是担任陪教和准备诗会的事就够她忙的了。
她要帮着收每次算术课的课业交给夫子,夫子批改后又要抱回来发回去给学子们,有时候夫子身体不适,还要留她下来帮忙批改。
还好江谨言和傅子川等人也没撒手不管,帮着处理了很多诗会要办的事,如找书院的夫子们签字,订购笔墨纸砚,租借场地,准备彩头等等。
一忙起来,日子倒也过得快。
这期间又经历了两次放假后,上巳节就来了。
上巳节在农历三月三,是一个祈福祛灾的节日,也是适合踏青和水边饮宴的节日,更是一个古代的情人节。¢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虽然情人节什么的和书院里的学子们关系不大,但踏青和诗会却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的。
洛嘉书院山脚下有大块的村庄农田,溪水河流众多。洛嘉书院的书院学子们找到一块平地,一条弯曲的小溪横贯而过,水流清浅平缓,很符合曲水流觞的要求。
江老爷得知江淮担任了诗会的主办者,自然是大力支持,派人送来了很多油布,席垫,酒殇什么的。
这正是他们需要的,将油布和席垫布置在溪流两边,方便参与诗会的人就坐。
江家兄弟如今在书院的名声很好。
江谨言勤奋刻苦,为人谦逊有礼,经常给其他学子讲题和答疑。
而江淮开朗大方,经常分给大家吃食,还捎带他们坐江家的马车回城。
再加上这俩人都长相出众,又家世优渥,江老爷还给书院捐赠了几千两白银修新的藏书阁,大家自然乐意结交。
是以对于江淮办的诗会,学子们都十分捧场,除了真的有事耽搁不能来的,大部分都报名参与了,就连夫子们都来了不少。
而其他书院是有名额限制的,每个书院十个人,饶是如此,最终参与人员也达到了近两百个。
江淮拿着那叠厚厚的“人员登记表”,抹了把汗,眼神殷切地看着江谨言。
“哥,你一定夺魁啊。”
我这忙上忙下忙活了一个月,人都瘦了一圈,可都是为了你啊!
江谨言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习惯性伸手摸了摸江淮的头,而后忍不住手指往下,捏了捏她的脸蛋。
触感细滑柔嫩,跟嫩豆腐一样。
嗯……反正比他的脸细嫩。
他眸子动了动,眼神含笑,“好像瘦了些。”
江淮一顿,突然心中警铃大作,等下。
她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她没有喉结。
而江谨言的手都捏到她脸了,发现她没喉结这事岂不是很容易?
“啪。”
江谨言猝不及防被她打了一下手,有些怔住,手不知所措地垂下。
“淮弟……”
“别摸我!”江淮言辞义正。
江谨言:“……?”
江淮:“不许摸头,会长不高!”
江谨言:“……”
“也不许摸脸,会……会……会长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