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哪曾想表哥把我们带上了画舫,不光如此,还……”
周氏拧着眉头揪着帕子道:“还什么?”
江淮吸了下鼻涕,“还送了两个歌姬说给哥哥当见面礼,说可以带回来当婢女也可以当通房,哥哥不从,他就在哥哥的饭菜里下药……”
周氏脸色一变,差点从坐垫上站起来,顾忌到是在马车里才只能动了动身子,厉声道:“下药?下什么药?”
江谨言表情十分不自在,江淮则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鸿¢特¨小′说·网- .首′发,
周氏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确实,在画舫那种地方能下什么药?
她低声道:“而后呢?你们不是带了许多人出去么?画舫又是如何走水的?”
江淮继续道:“然后我们就要下船回码头,表哥不让我们走,我们就打起来了,中途不知怎么的就走水了。”
江谨言道:“据画舫上的人说,像是有人蓄意纵火,有酒味,火势蔓延也很快,我们不得已只能跳进水里,好在船离一座孤岛不远,游过去有了落脚的地方。,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两人虽然说得简单,但周氏身处高门大院里自然明白事情的关窍,无论是今日上画舫被下药,还是画舫突然走水,都是冲着江淮和江谨言来的,放火的人究竟是不是周盛成不好说,但大概率不是他,因为江淮死了对他一点好处没有。
那就是有仇家随着江淮他们上船了。
想到这里周氏惊出一身冷汗。
在这保宁府城里江家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一直暗中谋害江家嫡子。
江淮道:“娘,表哥实在太坏了,过年时候还想摸我,还有舅舅舅娘之前还一直劝说我们不要让哥哥入族谱,我讨厌他们家,我以后都不去外祖家了!娘,你以后也别去了!”
周氏沉着脸在想事情,暂时没应她的话,江淮见火力不够,又加了一句:“今日是我运气好,没有吃下表哥下了药的膳食,否则我……我……”
她在心里默念,不好意思了周盛成,虽然你没给我下药,但这锅你该背还是背上吧。~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江淮这话直接让周氏的心脏猛地一缩,要是江淮也中了药……她一丁点也不敢往下细想,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胆敢——”
江淮见周氏被气得狠了,连忙凑过去给她抚着背顺气,“娘,别气别气,为那种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我们日后不与他们来往了!”
周氏缓了缓,又气又怒又伤心,“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江家,我们究竟有何处对不起他们了!”
江淮心中暗喜,继续挑拨道:“娘,可是舅舅毕竟是你的亲哥哥,还有外祖他们……”
“我当他是亲哥哥,他可曾当我是亲妹妹?当初要不是他们……”
当初要不是周家贪图江家的钱财地位,怎么会把她嫁给江老爷当续弦,要不是他们一直劝说她要稳固地位,保住长子的身份,她怎么会把女儿扮作男儿毁了女儿一生?
想到江淮和江谨言就在旁边,周氏只能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下去,心里已经暗暗恨上了娘家一家人。
马车很快回了江家,周氏催着江淮和江谨言赶紧去洗澡和吃点东西,自己则回了正院让人递个口信去周府,明日她要回娘家。
不多时,江老爷回来了,正院里的灯亮到很晚才熄,守在院外的下人只听见卧房里不时传来老爷夫人的说话声和砸东西的声音,整个府里都噤若寒蝉。
但这正是江淮想要的效果,就算不能彻底和周家断绝来往,至少周氏也会绝了让她嫁给周盛成的想法。
她美美地睡了一觉,次日一早就听说周氏独自回娘家去了。
上午时分江谨言把江枫叫来院子里点评文章,江淮就坐在他们旁边桌前拿着一本算术书琢磨。
二人说完话后,江枫抓着宣纸一副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
江淮侧头瞄了他一眼,“你瞅啥,有话就说。”
江枫还是有点惧怕江淮的淫威的,低声道:“二,二哥,你去了洛嘉书院回来后,变化好大。”
居然能坐在那儿认真看书超过一个时辰,简直令人惊掉了下巴,从前的江淮,只需要坐下三分钟,就跟那屁股着火了一样到处乱窜,
江淮哼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呗。”
见江淮懒得搭理他,江枫只好又转向江谨言,“大哥,听闻昨日你们游湖时画舫着火了,弟弟我甚是担忧,你们都没什么事吗?”
江谨言笑道:“多谢三弟关心,我们都没事。”
江枫点点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