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官的亲戚,我们轻易得罪不得。`p-i?n?g′f/a`n+w`x`w_.!c+o`m*”
江老爷说着正想借此机会勉励一下江淮和江谨言两人要好好念书将来振兴家族什么的,就听江淮随口问道:
“什么官呀?几品呀?”
江老爷一顿,“正六品通判。”
虽说只是正六品,但却是成都府的三把手,还好,这位通判大人与司徒家只是远方亲戚,司徒家要找他办事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司徒家早就在这保宁府一家独大了。
江淮闻言哼了一声,“才正六品啊?”
江老爷一噎,什么叫才正六品?
那也是同进士出身,在任上苦干十多年有了功绩才能到达的位置,到了江淮嘴里,咋成了菜市场上没人要的大白菜一样?
江淮又道:“哥哥以后可是要中状元当一品大官的!”
说着她抬起了下巴昂起头,仿佛要考状元的是她一样,这小模样叫江老爷二人忍俊不禁。+d\u,a¢n`q.i-n-g\s·i_.~o?r!g·
江谨言满脸窘迫,虽说在私底下,江淮经常嚷嚷着让他考状元,但拿到人前来说,未免过于自大和难为情了。
周氏笑道:“你就会说你哥哥,怎么不说你要考状元呢?”
江淮笑嘻嘻道:“我?我不和哥哥抢,给我封个探花就行。”
“你先考上秀才再说吧,成日大言不惭。”周老爷佯怒着摸着胡子,“在书院里规矩点,下回再有事,我和你娘不会再来给你收拾局面了。”
蜀地已经入春,再过不久就要迎来汛期,待河里的水涨起来和北边的雪融化,商队就可以南下和北上做生意了。
到那时候,江老爷就要押送商队离开保宁府了。
一家人说了会儿话后,周氏让自己带来的保宁府最好的大夫赶紧去给江谨言疗伤,又吩咐下人去山下的客栈买饭菜回来给江淮两人好好补补身子。
等周氏确定了江谨言的伤无碍,又把江淮二人住的屋子里都塞满她带来的物资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谨言都待在屋里养伤,江淮则是回到了讲堂上课。
要说以前的话,没有江谨言在,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来上课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与其每日无所事事,还不如学点东西。
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徒家和一个小小的正六品通判,就让看似腰缠万贯的江家忌惮至此,江淮只觉得一阵无力,哪怕她知道剧情又能如何呢。
回到讲堂后,她又去找了上算术课的于夫子,表明自己愿意当陪教的意思。
于夫子当场考校了她一下,问她可看过《周髀算经》《九章算术》《算罔论》和《九章算术注》等书。
江淮道自己只看过《九章算术》还有《孙子算经》,其他还没看。
于夫子便从自己密密麻麻的书架上找来了一些数学著作让她带回去看,看了还要写批注和手记交回来。
看着那一堆堆泛黄的书卷,江淮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临走前,于夫子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花这么多精力在算术上,会耽误你学其他门类的时间?”
“学生不敢。”
江淮抱着书默默想,与其学其他门类,还不如学数学呢。
于夫子道:“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科举要变天了,往后朝廷只会越来越重视算术。”
江淮皱眉想了想,没想起来原著里是否有这件事。
“是,多谢夫子提醒,学生记下了。”
于夫子又道:“上次你做的堂上测验里用的法子,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
江淮一愣,顿时冷汗津津,想到于夫子定然把有关算术的书都烂熟于心了,她不管说哪本书都唬不住他,犹豫了半晌应道:“是……是从一本南洋来的书里看到的。”
于夫子拧眉道:“南洋人尚未开化,文字都才成形不久,如何能写出这么先进的书来?你又是如何能读懂南洋的书的?”
迎着于夫子打量的眼神,江淮简直想拔腿就跑,半晌,她只能耷拉下肩膀来,无力道:“是,是我自己自创的。”
反正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不若厚脸皮点吧,能省下很多麻烦。
“你自创的?”
于夫子想过很多可能性,甚至想过江淮师从某位神秘的数学大家,或是手上有什么算术秘籍,就独独没想过江淮居然能自创出解法!
他震惊万分,看江淮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江淮点头,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